“我要回家啊!”
狗刨的速度毕竟不如猴刨,浪里黑条眼见着就要被毛猴子追上。
于乐的内心是崩溃的,御马监太危险了啊。
咦,几朵祥云聚拢,于乐居然消失了?
弼马温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却是傻呆呆地忘了划水,弼马温就像秤砣一样沉了下去。
“咕咚!”
弼马温喝了一大口河水,眼泪都都呛出来了。
河水清澈见底,草叶儿晃动,小鱼儿游弋,弼马温能看清楚近百米的范围。
却是没有于乐的踪迹。
弼马温浮出了水面,悲怆地大喊,“于乐!你别吓唬我啊!”
河水静静地流淌。
小北风嗖嗖地吹。
于乐赤果果地站在山顶上,一览众山小,风吹屁屁凉。
小雀雀欢欣鼓舞地飞来,绕着于乐盘旋一圈。就要降落时,却又“啾啾啁”的叫了起来。
于乐往下一看,却有个佝偻的老者,正在慢腾腾地爬山。
爹?
大清早的,爹您不去喂鸭子,没事往山顶上来干嘛?
我了个去!
今天连浴袍都没得穿……
我要回御马监啊!
咦,几朵祥云聚拢,于乐原地消失。
老爹听到响动时,抬头就看到了一团白云,没等他看得更清楚些,却又倏然不见了。只有一只小麻雀在半空中盘旋。
我了个去!
最近眼睛出问题了?
不对,刚才看得真真的,我都没揉眼睛。
老爹开始怀疑人生。
山神爷显圣了,胡三公子显灵了,黄大仙做法了……
嗯,不是山神爷。
味道不对。模模糊糊的有些臭味,还有点骚气,很可能是黄大仙!
瓦屋屯前街的老王,进城打工大半年,年前回来时,老婆的肚子居然大了,据说就是黄大仙搞的事情。
昨天油条他娘来说,她家果园居然上了一遍肥水,不知道咋回事。你家的也上了一遍呢,都长出草芽子来了!
瞎说什么!乐乐娘当场嗤之,谁闲得给果园上肥水,那不是小傻子吗?
再说了,现在才什么时候,草怎么会发芽呢?
油条他娘急赤白咧的,拉着乐乐娘就往果园那边跑,老爹也一头雾水地跟上了。
我的天呢!
老爹今天醒来时,乐乐还是早就出门跑步去了。老爹习惯性地往池塘那边溜达,走到半路上,却又停住了脚步。
万一乐乐还是穿着浴袍在那儿愉快地玩耍呢?
老爹一声叹息,临时拐了弯,背着手往山顶上爬来……
“于乐,你快出来啊,我都没送你返程呢!你到哪里去了啊?”弼马温急得兜兜转转,激起了大片的水花。
水花落处,却有一坨黑条沉了底。
于乐手脚乱划,“噌”地蹿出了水面,抹了一把脸,嘴角抽抽地看着弼马温,早已忘记了躲避。
这是怎么回事,祥云快递变祥云专车了?
好像我想来御马监就来御马监,想回藏马山就回藏马山?
不不不,我现在可不想回藏马山!
也不知道老爹有没有看到点什么,他老人一定会在附近转悠一阵子吧,没准儿还会到处拜拜。我这冷不丁地回去了,跟他老人家说点啥呢……
“于乐!”
弼马温脸上的毫毛都是湿的,也分不清是河水还是泪水。
即使是泪水,也分不清是痛哭出声,还是喜极而泣。
于乐眼睁睁地看着弼马温投入了自己的怀抱,就这么赤果果的。
啊不,弼马温还是穿着她的大红官袍。
嗯嗯,她只是一只小母猴子。
嗯嗯,即使她是个小女孩,也就是小朵一般大小,还谈不上性别呢……
我得捋一捋。
我吃了弼马温奉上的紫葡萄,两粒。
我浑身发热,继而疼痛难忍,倒地打滚,血肉模糊。
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中我是一个世界的神,心随意动,言出法随。梦见的黑娃娃长得有点像握呢。
我赤果果地飘在水中。
我的脑袋上方是弼马温的脑袋,不过半尺远……
不对!
那是关切,懊恼,痛苦,祈盼的眼神,诚挚而纯真。
她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嗯嗯,我的心灵太不纯洁了……
于乐打横抱起了弼马温,蹚水走向岸边。弼马温就乖乖地蜷缩在于乐的怀中。
或者也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她看见不可描述的物事……
可她为什么要脱掉我的衣服呢?
连腰带都被拽断了,虽然她的手劲很大,也不至于这么急迫……
“你在这儿坐好!不许转身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