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田苦思了一下说道：“那似乎只是一块普通的鹅卵石，表面有些粗糙，不怎么起眼，我也没多在意。”
无长却听得心的颤了，他的那块天外玄石也是这般模样！难道它有更神秘的来历？
他从知田的话里至少听到了几处值得留意的地方。
一是玄石与他的天外玄石很像，虽然未必就是同一物，却可能都来自同一地方。
二是那尊使也是混沌体，却可以执着那块石头。
天外玄石也可能被混沌体携带！
再就是，那尊使对那块石很看重，肯定非凡，可能有更多的功能和更多的秘密。
无长听得心痒难挠，直想立即飞回双日星，他强压下心中的急躁，问：“那尊使叫什么，什么长相，有什么特征？”
知田道：“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只知道那是真界来的尊使，他个头与我相当，长相平凡，一张死人脸，并没有其他特征，这么长时间过去，我已经记得不太清了。”
无长略有些失望，但知道这些已经是意外之喜，不枉救了这些人，放过他们不杀。
他强调：“你们记着，万一将来谁被抓住，只要不把我供出，我就有可能把再你们救出来，但是如果谁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是我的死敌，对待敌人我一向不会心软。”
知田忙道：“前辈，我们知道轻重。”
“好自为之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你们还是尽快另觅他处吧。”
无长说完，不再理会，以最快的速度回返。
回归的途中，他反复思考各种可能性，却难以想通为什么真界的尊使与他一样拥有混沌体，他确定他是来自神域，而且是从冥界被彩翼送到这里投生，混沌是与生俱来的，只能来自冥界，绝无可能来自真界。
但从彩翼和叶灵儿的描述中，神域并没有混沌，不管星际世界还是冥界都没有。
那么，唯一的可能，混沌是昔如赐与的，她不知从哪里得到了真界的混沌，送给他另有什么目的。
如果是这样，说明虽然他是自由身，但昔如并没有放弃对他的追踪，对他还有额外的期望，或许是在作另外的尝试，之所以没有给他烙上印记，可能是不希望真界的人挖出他来。
彩翼的存在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昔如能把其他冥神送来投生，自然也可以把他送来，没必要让彩翼相送，彩翼数次死而不亡绝对是昔如赐给的能力。
无长开始对之前的很多事情产生质疑，那几个冥神明显都保留着之前的记忆，昊天安排的那些人也都保留着记忆，说明保留记忆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之所以失去绝大部分记忆，很可能是出自昔如的安排。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深度潜伏。
一个连自己都不认为是探子的探子，更不容易被人挖出来。
彩翼在十几年后才出现，可能也并非偶然，是要提醒他真正的来历，免得真将生前的一切全当成一个无痕的梦。
只是昔如肯定算不到，明惠会暗中帮他，使他快速地提高实力，并在龙星掀起偌大的波澜。
彩翼在第三次死后之所以失去踪迹，或许也是出于昔如的暗中授意，给他一个相对自由发展的空间，也免得彩翼泄露他的底细。
无长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心寒，暗中还是有一双隐形的手在操控着他的命运。
归根结底，他还是一个探子。
一个自由的探子。
也是一个特殊的探子，一个昔如刻意安排的探子。
无长想到这些，直想返回去把知田等六人杀掉灭口，他相信就算这样，昔如也绝不会为此惩罚他，对昔如来说，他的生存远比那六大冥神更重要。
但在这件事上，他已经将危险降到最低，回去杀了这几人说不定还会引起其他的不良后果，带来更多的疑点。
何况双日星已经不远，先试试天外玄石再说。
从离开双日星后，过了五十多年，无长终于赶了回来。
回到灵云派洞玄期老祖涂天的洞府内，他足足呆痴了好一会儿。
他的面前，只剩一具瘦骨！
一具皮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