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交叉打了好几个花,非常结实,然后众差役才松了口气,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乖乖受缚让他们有些意外,原以为要经过一番生死搏斗。
班头猛地一推,“快走!”
无长一个踉跄,回头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你这个混帐东西,张屠户这么老实一个人都被你杀了,还大摇大摆地在这里吃饭,以为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坏了!无长终于明白彩翼为什么拿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了。
这个可恶的家伙,自己偷偷溜掉,也不提醒他一下。
还是自己没想明白,这世界是创世者造的不假,但创世者并不插手具体事物,不然要他这个执行者做什么,就算为创世者捕杀异域的奸细,也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自己拉屎自己擦屁股。
被众差役押将着走进县衙,县衙公堂门前挂着一面鸣怨鼓,公堂内部并不大,衙役手执长棍分列两旁,两边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彰显县衙的威严。
公堂正面墙上有一牌匾,上书“公正廉明”四个大字,下面是一张长案,一个年长的县令穿着整齐的官袍端坐,他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带人犯!”
无长见此场面,更觉不妙,这时再跑已经晚了,况且他手上戴着沉重的锁链也跑不快。
两个差役挟持着他,来到公堂正中。
“跪下!”班头厉声道。
但无长怎么可能给一个凡人下跪,他连天地都不跪!
县令惊堂木再拍:“大胆凶徒,见本官为何不跪?”
无长面无表情地望着县令,脑中急转,想着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
后面的差役见他还是无动于衷,伸出一脚狠狠地向他腿窝踹去。
无长登时被踹倒在地,便他的膝盖宁直不弯!
他倒在地上,回头望着那个差役,微微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那个差役是个中年壮汉,浑身一哆嗦,只觉有阴冷寒意袭来,他再不敢有所动作。
县令见他倒了也不跪,大怒,从竹筒抽出一支押签,投到地上,喝着:“给我打!”
两边的衙役过来,将无长翻过身来,摁在地上,板子照着他的屁股劈里啪啦拍了下去。
无长一呲牙,好痛!
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种肉痛的感觉让他感到很亲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他呲牙咧嘴地笑。
“停!”县令大声道:“吴班头,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被打了还挺高兴,只有傻子才这样吧。”
“报告老爷,听那张屠户的邻居,卖布的刘嫂说,张屠户与这人发生了口角,拿着刀追砍这人,却被他反手杀死,这家伙杀完人,却好象没事儿似的,从张屠户兜里取钱到冯小乙的面馆吃饭,我们捉他时也并未反抗。”
“噢?是张屠户先动的手,那就不是杀人劫财了,此案另有蹊跷,先把他压入大牢,待本官再作详查。”
“老爷明鉴!”
无长屁股上流着血,被差役架着关进监牢。
他开心地笑着,看来一时半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见他神情不似正常之人,差役把他关进一个单间,没有与其它犯人关在一起。
监牢的门都是铁栏栅,方便给犯人送饭,无长能看到对面其它的犯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无长也不在意,只要死不了就好,正好在这监牢之中好好地思考一下。
他不相信自己被创世者昔如投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被人杀掉。
左思右想,他想到一种可能,既然说这是任务试炼,这个“试”字大有文章,既然是试炼,那目的只是为了给他增加经验,绝不是真想要了他的性命。
冥神不是大白菜随便就能长出,况且一个冥神丹可是消耗了冥界绝大多数的强者,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舍去,这里毕竟是创世者昔如创造的世界。
无长已经得到了教训,知道即便是执行任务,也不能搅乱世界的秩序。
这很好解决,他本来就喜欢在背后阴人,只要杀了人不被别人发现或者别被捉住就行。
看来在什么地方都要低调行事,不能张狂无忌呀!
既然已经知道了规矩,他也没有想太多,他知道以后怎么做,现在最紧要的是弄清楚自己的状态,看看自己还有什么能力,也好继续做任务,至少要把眼下的危机应付过去。
几天过去,他失望了,他没有任何的其它能力。
无长发现自己所能依凭的只有单薄的身躯和曾经习练过的武技,另外还有智慧。
他对当初学习徒手格斗术感到深深的庆幸,那真是英明之举,自己已经数度依靠此武技渡过危机,现在还要依靠它们。
只是靠武技也没法从这监牢里出去,还要依靠智慧。
这几天,他反复琢磨一个问题:这凡体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