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就要为他偿命!”
他抬手发出锁念术,将可长书定住。
可长书身子向下掉落。
众念师料不到他在众人面前敢抢先出手,更料不到强大的可长书大帝竟然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众人大惊之下,一齐发动淡紫色的念束向无长攻去。
这些念束极快,但在此时的实力下无长看来已经很慢,他轻松地避过,身形闪动间,将众念师一一定住。
锁念术连倪老大和欢喜神都能僵上一僵,圣人以下,莫可抵御。
三十余名念师先后从空中掉落。
无长已经闪到地面上,施展重力术,将这些念师下坠的身形一一缓解,不至于粉身碎骨。
他还要抽取他们的念球,这些念球虽然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至少还有些用处。
他开始将这些念师的念球术强行抽离,并存放在储物空间里,然后顺势用隔空凌物术将他们一一抹杀。
此时无长杀意浓烈,只想让这些人与他的本体和柳风抵命,哪里还管这么人该不该杀。
隔空凌物术有个好处,杀人不见血,外表看起来与平常无异,至少看起来不那么残酷。
当抽到其中一个青年念师的时候,遇到了激烈的抵抗,这人的念球竟然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实力也明显高出一大截。
“这人是谁?”
无长略微闪过这个念头,却被杀意淹没,立即就想斩下这人脑袋,习惯地招出青剑。
青剑应念而出,却停驻在他面前,不为他所驱动。
“青剑还在!”无长大喜,复又大惊,连连催动青剑,青剑却是毫无所动。
他伸手将青剑取到手里,但见青剑的剑刃部分少了近三分之一,剑峰已失,成了一柄断剑。
无长大为痛惜,青剑虽然还在,却已经废了。
他挥剑将那青年念师的头颅斩落。
没有血,只有些许的清浆,也很快止住,念师的身体已经与普通人大不相同。
无长轻轻抚摸青剑,再度闪出爱惜的神色:青剑还能用,只是再也不是飞剑,只能作掌中断剑。
再抽取念球时,非常地轻松,青年念师虽然还没死,却已经放弃。
将其他念师尽皆抽完,最后无长来到可长书面前。
可长书果然不凡,此时已经恢复神智,望着无长,平静地道:“是老夫误信人言,犯下大错,该当受死。”
他认命地闭上眼睛。
无长却不会因此饶过他,将他的念球也抽出来,移进储物空间里。
这些人必须死。
但他还是要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念球术究竟传播到什么程度。
“大帝,我很尊敬你的为人,但你们不该杀了柳风,他是我兄弟。”无长淡淡地道:“另外,你们不该修炼这种害人的法术,所有修炼念球术的人都必须死。”
“什么?”可长书猛地睁开眼睛,怒道:“你要杀尽所有的念士?”
无长皱眉道:“难道所有念士都修炼了念球术。”
这可有些麻烦了,杀人容易,但想必很多人会将念球术记录下来,想彻底根除绝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是一种不可能的事。
“不错,为了使这门可以快速提高实力的修炼之法发扬光大,我已经将念球术公开,参加念士大会的所有念士都学了。”可长书大声道:“难道你要将他们都杀了不成?”
无长森然道:“这门技艺并不是不能修炼,却不能流传,我必须杜绝它流传下去的可能,大帝,我早就说过,这是个害人的法术,你偏不听,可以说是你害了他们。”
可长书怒道:“怎么说这也是我师门的法术,怎么就害人了?你不能这样做!”
“你坚持这样认为,我无话可说,但我也有我的坚持。”无长嘴角现出一丝讥笑:“我的实力比你强,就必须遵循我的意志。”
规则向来由强权者制定的。
“你,你!”可长书气急败坏,“关无长,你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绝情,你把人都杀了,谁来守护前园?”
“这你不用担心,我来替你们守护。”无长道:“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
可长书呆了好一会儿,复又哀求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随你,能不能别杀他们,他们都是我师门的传人。”
“将来会有新的念士,你的师门会传承下去。”无长无动于衷,“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你们如果不杀我柳风兄弟,我或许会网开一面,我还有办法抹除他们的记忆,但是现在。”
无长绝然道:“我绝不允许念球术流传下去。”
可长书又气又急,又是无奈,转过头,大声道:“淮念,你别装死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满意了?”
“淮念?”无长一怔,望向可长书的目光所及处,正是那个被他割了脑袋的青年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