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
“怎么可能?!”年少的苏倾城并不相信,在她的眼中,这世上没有人比自己的父亲更厉害。
哪怕她再不相信,最后在苏华擎肯定并且自嘲的目光下,相信这让人不愉快的真相。
父亲曾经败过,而那个人,他无意中看过他的脸,认为那应该是漠北人的脸。
“后来,父亲便深入调查过,一些被时间掩藏的事,就这样浮出水面。哪怕这结果,很残忍!”
苏倾城的声音,慢慢在山洞中回荡。
也许这些话,就是一把把刀,一刀刀割在面前这个人身上,想象不到的疼。以至于她肚子的疼痛,竟慢慢被她忽略。
“是不是很好笑?”漠北将她的手,用双手捧住,放在脸颊旁,闭眼一笑,自嘲自讽,看得苏倾城心中一睹。
“这不是你的错——”说着,顿了顿,又道,“也不是皇上的错。”
漠北睁开眼睛,看向她,眸中闪着,她不懂的光。
“我明白,所以,我不曾恨过他。”不仅没有恨过,一直以来,他对邵鸣笙,唯命是从。
沉默在山洞中蔓延,半晌,漠北道:“被灭族之后,当时的大魏皇帝,在夏后的劝解下,留了我大漠王族一命,而我王族,世代单传。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自由,称魏帝为主,世代只有一个名字。漠北。”
这就是他,一个生来便没有一切的人。
奴隶,或许说的就是他。
或许,奴隶都比他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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