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桂花又飘香,那弯弯扭扭的枝上繁繁密密,这时被风撩落了一层在后院的石子小路上,平添了几丝楚楚之韵,多了些许清香扑鼻之气。慧珠走这条花园拐角处的幽静小路上,望着那层细细的金黄停下了脚步,思绪也随着清新的桂花香四散开来。
嫁进府里也快一月,除了进府的第一晚就再没见过胤禛了,府里的女人也跟着歇了心思,对着她也渐渐忘记。
贝勒府里的生活平淡惬意,她每日深居简出,除了每日早上卯时之前要向福晋乌喇那拉氏请安后,便可回房吃早饭,然后就练字刺绣,下午小睡一会儿,偶尔也在阳光明媚的时候带着素心到花园散散步,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过着。
素心看着似是被挂花吸引实则出神的慧珠,轻声道:“主子,还是快去前院门吧,莫让福晋和年侧福晋等着了。”
“恩,走吧。”慧珠收回视线,轻应出声。
朱红色的门口停着两辆式样简单大方的马车,老远就能看见身着皇子嫡福晋礼服的乌喇那拉氏向这里走来。
慧珠给乌喇那拉氏见了礼,听她说道:“妹妹到得早啊,其实你也不用紧张,德娘娘你选秀时也是见过的,她就想着你嫁进府也快一月了,就召你和年妹妹一起进宫叙叙话,这可是妹妹的福气。”慧珠知道,她身为格格是没资格进宫拜见主子娘娘的,便谦虚应道:“谢谢娘娘厚爱,福晋提点。”
乌喇那拉氏笑道:“妹妹,不用如此小心。你呀就是太客套了,进府一个月了也不见你去串串门子,就只知道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以后要常到我院子里走走才是。你既然进了四贝勒府,咱们也就是自家人了。”慧珠回道:“谢福晋提携。然,慧珠自知身份不敢多去打扰福晋,方常待在院子里。”乌喇那拉氏笑着继续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再说你还能找些自己不如人的话来说。你呀……”
接着,乌喇那拉氏又亲切嘱咐了几句进宫要注意的事项,就见年氏穿着侧福晋礼服款款走来,真是天生丽质,居然能把厚重古板的清朝礼服穿的高雅出尘,别有一番如兰风姿。
“妾失礼了,让福晋和钮祜禄妹妹久等了,真是罪过。”年氏浅笑着告歉道。
“自家姐妹,无需怪罪,年妹妹身体不好,晚来一下也无妨。现在还是上马车吧,钮祜禄妹妹就坐我的车好了。”
慧珠由于是格格没有专属用车,而是和格格耿氏共用一辆,乌喇那拉氏便让她不用自行坐车。如此,两辆马车向皇城驶去。
马车进入神武门后,慧珠一行人就下了马车。乌喇那拉氏吩咐了跟着来的奴仆在宫外侯着,便轻车熟路的领着慧珠和年氏来到了德妃住的永和宫。
宫里的太监宫女见到了乌喇那拉氏纷纷跪礼请安,须臾间,永和宫掌事太监秦海就前来领着她们往屋里去。还未走进房间,就听到里面传出了爽朗的笑声。乌喇那拉氏顿了下脚,小声说道:“估计十四福晋完颜氏也在。”说着进了屋。
“儿媳(奴婢)给额娘(娘娘)请安,额娘(娘娘)万福。”
“好了,起来吧。正好今个十四媳妇也来了,你们妯娌们也说说话。”德妃一派可亲的说道。
“四嫂子,我也好久没见你了,自从有了身子育,就没怎么出府,好不容易看过了四个月,身子稳了,就连忙进宫给额娘请安。”完颜氏笑着寒暄道。
德妃听闻,满意的看着完颜氏,夸赞道;“十四媳妇就是个知冷知热的人,还记着本宫这老婆子。”乌喇那拉氏坐在德妃的右下首,笑道:“额娘这是哪的话,您才不老呢,见过额娘的人多说额娘看着就像我们爷的姐姐,年轻着呢。”
然后,众人又是一阵说笑闲话。当然说笑的是坐在德妃两边的正紧媳妇,以及坐在乌喇那拉氏下手的年氏也偶尔陪着说几句应应景,而慧珠则是站在乌喇那拉氏的旁边。
慧珠瞟了一眼说自己老的德妃,德妃四十岁出头,但保养得宜,看着也就三十多岁,面容清丽温婉,却不时透露出常年身处高位的气势。德妃右手坐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妇,是十四福晋完颜氏;她,没穿福晋礼服,而是一身蜜合色斜襟金领长旗袍,外罩红色绣金马甲,再配上珠环玉簪,端是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此时,只听完颜氏笑道:“四嫂,站着的这位便是四哥新纳的格格钮祜禄氏吧。”慧珠愣了下,醒过神,对着问她说话的完颜氏服了个身。
乌喇那拉氏替慧珠答道:“弟妹这还没见过呢,就一眼认出了。唉,她呀,就是个腼腆的,平常也不爱说。这不,今天趁着额娘的召见,带她来见见世面。”
德妃从旁解释道:“这是本宫叫四媳妇带来的,在选秀时也召见过的,就想看看她在你四哥府怎样。”说着,德妃看向慧珠道:“恩,是个不错的,性子沉稳,是个好丫头。你也是个有福的,有着四媳妇这么好的主母,以后可要在府里好好伺候老四两口子,早日为老四开枝散叶。”
慧珠连忙走到德妃面前跪下:“谢娘娘夸奖,奴婢定当好好伺候爷和福晋。”
完颜氏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