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啊,一大早,早上7点不到,木季就拉着我去跑步了。你知道吗?跑步!绕着小区跑步。我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的,她居然让我去跑步。还一直跟在我身后监督我,你说她坏不坏。”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汪和坐在办公室里,左耳进右耳出地听金文一发牢骚。 “快点把她领走。我不需要助理,尤其是木小姐。” “你一直都是喊她木木的。别露馅。” “木木个鬼,她就是个鬼,是个恶魔。”金文一看到木季一个劲地在一旁翻白眼,“怎么的,不服?” “哼。”木季扫了扫金文一的全身,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然后扎骑马布,摆出姿势,挑衅地对金文一招手。 “你是看不到啊,汪和,现在木小姐她居然挑衅我。你说她可恶不可恶。她居然觉得我打不过她,我就一个呵呵。” “你的确打不过她的。她现在跆拳道黑带,最近在学柔术。对了她还是拳击高手,武术也学过。比较下来,你真的打不过她。”汪和淡定地说出木季的一系列本事。 金文一咬咬牙,半转身,压低了声音,“我当然知道打不过她,不然我给你打电话干嘛。她之前练跆拳道,柔术,拳击的钱都是我出的。” 那些‘兴趣小组’都是他带着木季去找老师学习的,学费也是他缴的。 “那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状的?” “对啊。快点把木小姐领回去。我和她水火不容。她刚才把我买的那些零食都丢了。你知道都丢了是什么概念吗?不是吃了,也不是藏起来,是全部都丢进垃圾桶了。”金文一想到就咬牙切齿。 洗个澡出来就看到木季在处理他的那些薯片,爆米花。 当时他的心都要碎好吧。 好不容易换了个可以吃垃圾食品的身子,结果没有享受多久就又被禁止了。 “我昨天就觉得你手里的那包薯片太大包了一点,而且你薯片吃到一半,停下来吃饭,吃完饭又继续吃薯片。这一点我是站木季的。然后呢,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汪和的手机外放,一旁卓可努力抿着嘴,深怕在老板面前憋不住笑开了。 “……我要和你绝交!”金文一挂断了电话。 汪和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处理公务。 “阿文活泼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了。木季还真的有办法。”卓可开口。 “他们两个从以前就是死对头。这么多年来就只有木季才可以让阿文说那么多废话。不过,也只有阿文这个‘敌人’的存在,木季才会变得那么优秀。”汪和不以为然,只是嘴角的笑容让他很满意这一切的发展。 “告完状了?”木季拖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过来,“如果告完了,就麻烦你挪动你的屁股,我们要出发了。” “这个状告和没告一样,搞得我现在更加憋屈。”金文一不爽地把手机丢到沙发的另外一头。 木季把手机拿回来塞进裤袋里。骄傲得意地拖着行李箱拉开了大门。 “金文一,你看,你就算告状都拿我没辙,还是乖乖地听话吧。” 金文一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气呼呼地搬着行李箱往车子走去。 …… “嗨,金老师,好久不见啊。”高寻清来得比较早,见到金文一有气无力地走过来,立刻打招呼。 “哦。”金文一和他的精神面貌一样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只抬了个手指表示一下就算ok了。 “怎么这样了?假期没有调整好吗?”高寻清凑了上来。 “前几天过得很爽,结果最后3个小时就像龙卷风一样卷走了我之前的所有美好。寻清,你一定懂我的心情的。”金文一突然想到高寻清也是被禁止吃零食,还被要求每天锻炼的同道中人。 立刻向他寻求认同感。 “啥?你在说啥?”傻小子一脸懵逼地微笑。 “别理他。”木季从金文一身后走了过来。行李已经托运,她现在就背着个小包。头一次见到头等舱的休息室,立刻四处打量,“那边的糕点,禁止吃。” “谁啊?”高寻清用手肘推了推金文一,“看上去好酷炫。橘色的头发诶,还是亮橘色。看上去好引人注目。” “我妹。”金文一找到个位子立刻坐了下来。 “诶,金老师,你有妹妹吗?第一次听说。”高寻清也不管金文一,凑到木季身边,伸出手,“你好啊,金妹妹。我是……” “高寻清。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现在在和金文一学演戏,不过金妹妹是什么鬼,我可不是他的亲妹妹,是表到十万八千里立方的表妹。我叫木季。”木季伸出手碰了碰高寻清的手,就算打过招呼了。 “呃,认识你很高兴,母……,木季妹妹。”差点说出‘母鸡’二字,还好金文一踢了他一脚,成功地改口。 “嗯,还好你说对了我的名字。不然你就要断手断脚了。”木季微笑着说话,从她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她话里的狠劲。 “我去帮你拿瓶水。” 见木季往另外一边走去了,高寻清立刻坐到金文一身边,拍拍自己的小心脏。 “你这个表妹什么来头,她给我泽老大的感觉。” “感觉很对。你把她想象成残暴版的安君泽就行了。她是可以争夺49公斤级以下跆拳道奥运奖牌的狠人。去年差点被米国教练带去争拳击金腰带的牛人。现在正在学柔术,如果你不嫌命大,千万别去惹她。”说完,金文一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还是计算机专业毕业的高材生,不论武力还是智力,我都不看好你的。” “这么厉害?她是你保镖吗?” “助理。以后如果不出意外,还是我的经纪人……”金文一已经是行走在绝望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