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胜出去扔饭盒的时候,笑笑伸出一根手指点着西野的鼻尖:“你这头猪啊,怎么就这样贪睡啊?你看看你,都好几天了,还不醒来,老爷子、凌阿姨、萧三喜他们,还有孩子和我,甭提有多焦急?我得一边瞒着你的消息,一边催你醒来。再不醒来,华舜就要变天了……你看我为了照看你,多少天都没有吃过一顿好的饭菜了,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每天都守在你的身边,希望你下一秒就醒来了。”
“看鲨鱼的小子,你醒来好不好呀?我什么都答应你的......”笑笑继续自言自语。
“笃笃笃——”门外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谁呀?”笑笑立即警觉起来,抓了两只水杯握住手中,随时准备防卫,保护西野。
“龙总,是我。”一个小护士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须发花白,两只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身上挎着一个黄色布包,手里拿着一根铜烟管,吧哒吧哒吸着旱烟。
“大叔,病房里不能吸烟的。”笑笑站了起来,对老头微笑着说,她想去搬个椅子,没有想到踝关节的伤痛让她无法站稳,差点跌倒在地。
“龙总,你坐着就好了。”护士连忙跑过来搀扶着笑笑,让她坐了下来,并搬了一把椅子招呼老头,“大叔,您请坐。”随后去饮水机那里倒了一杯热水,双手递给老头。
“在大山里,我习惯了一年四季喝凉水的。我不要热的,给我换一杯凉水好不?小妹子。”老头笑了笑,放下了水杯。
“嗯,好的。大叔您稍等。”小护士点点头。
“大叔,您有什么事吗?”笑笑问。
“笑笑,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三叔啊。”老头将铜烟管搁在了一边。
“啊!三叔,您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笑笑惊讶不已,“三叔,我眼睛大,不认识您老,可别介意啊。”
“没事,没事。”三叔摆摆手,“笑笑,你脚还没有动手术吧?”
“西野不同意安装钢板,所以……”笑笑望了望病床上的西野,“其实是我怕挨刀子。”
“我听你妈妈说你们出事了,到山上采了草药,连夜就赶过来了。”三叔站了起来,伸手探探了西野的鼻息。
“三叔,辛苦您了,您给西野瞅瞅吧。”笑笑急不可耐。
“不就是车祸吗,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三叔坐下来,开始给西野把脉,“大侄子他脉象紊乱,这是中毒的迹象啊。”
“三叔,说来话长。中毒是车祸之后的时期,以后在细细说与您听。”
“好吧。你腿脚不方便,照看大侄子不方便……你脱了袜子,让我看看你脚上的伤。”三叔说。
笑笑脱下了袜子,将右脚伸了出来:“三叔,医生说我的叫粉碎性骨折,做手术至少得三个月的时间,才可以恢复。”
“别听他们的,那些西医都是扯淡的,安装钢板,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还得二次手术。”三叔抓起笑笑的脚,在踝关节周围仔细摸索了一会,“你的脚是骨头断裂了,不是粉碎性骨折。”
“难道医生诊断有误吗?”笑笑反问。
“不是误诊。我给你将关节接好,保你十分钟后就可以下地行走了。”三叔看了看小护士“小妹子,请你给我弄点酒精过来。”
“行。”小护士应声道,然后出了病房......
不一会,小护士拿着一大瓶医用酒精进来。三叔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对准笑笑的脚上连喷了三下:“现在我要给你扭正关节了,你别用力,放松点哦。”
“嗯。”笑笑将身心全部放松下来了。
三叔握着笑笑的脚掌,左右摇晃了十数下,突然猛的往前一扯拉,只听见“嘎”地一声响,笑笑痛地眼睛鼻子都皱成一片了,忍不住“哎呦——”喊了出来。
“接好了。很痛吗?”三叔微笑着说,从布包里拿出一个药葫芦,抓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捣碎成粉末,均匀在敷在脚上,慢慢地揉了起来。
“嗯。”笑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五分钟之后,三叔说:“你下地走走,试试看效果如何?”
笑笑试着下地,轻轻地走了几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了,于是跳了几下,果然一点事都没有了:“三叔,您的接骨术好神奇啊。我在医院里打点滴这么久了,好不如您的一颗药丸,呵呵。”
“笑笑,别高兴太早。你的脚虽然没有痛觉了,但是要痊愈,必须得中草药配合治疗半个月。”三叔说着又从布包里拿出几块杉木皮,“过来,我得给你上点药。”
“哦。”笑笑快步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了下来。三叔在早已准备的草药上喷了一些热水,然后放一块纱布上,一点一点的敷在笑笑的脚上,再夹上杉木皮,用细棉绳捆绑好,速度还够快的,三叔的手法娴熟,一点也不迟钝。
“可以了。注意运动不要太剧烈了。”三叔嘱咐笑笑。
“嗯,我知道了。”
“还有,不能吃辛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