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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琳娜望着远处的夜空,一弯新月爬上了天幕,一颗最亮的星星在它的上方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它周围却是无边的黑暗。一丝墨黑色的云飘过来,慢慢地遮住了星星的光芒,天空暗淡下来。
见不到月亮,星星也会流泪吗?月亮什么时候出来一阵风吹过,乌云逐渐地散去。
西野坐在餐厅内,迟迟不见琳娜回来,起身正想出阳台去看看。蔡一飞拉住了他:“西总,我妹妹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差不多了吧”
“蔡总,今儿请我们一家子来这里,就只是为了琳娜的终身大事?”西野开门见山。
“一半一半。你别叫我蔡总,太见外了。”
“哦,是吗?”
“都快一家人了,按年龄互称兄弟亲切。”
“也行。蔡兄贵庚”
“过了国庆,就而立之年了。你和琳娜是同学,我得叫你老弟才是。”
“嗯,我比她大一点点,头一年十月的……”
“这个我得好好想想……你们的生肖相冲,不宜婚配。”蔡一飞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啊?”
“蔡兄,你会算命吗?”
“懂一点点,不太精通。你是属马的,琳娜是属羊的,从命理上推算,马羊犯冲,运势相克。你的命太硬了,对我妹妹不利啊……”
“老哥,你是不是喝多了白马怕青牛,虎蛇一刀错,龙兔泪交流,鼠羊一旦休,猪猴
不到头,金鸡怕玉犬。生肖相克里面没有说到马和羊不可以婚配耶!”
蔡一飞闭上眼,用手来回摩挲着额头,许久才吐出一句:“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鼠马人属相姻缘宜配属相为虎、羊、狗,大吉,夫妻相敬,紫气东来,福乐安详,家道昌盛。配羊,易被羊的温柔吸引,羊的依赖使马觉得幸福无比。”西野和花楼拜一起摆相摊看相的日子里,他记住了不少命理常识,今天可以派上用场了。
“哦呦,看不出来啊,兄弟。你不会在大街上算过命吧”蔡一飞对西野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自主和他拥在了一块。
蔡一飞的反常让西野无所适从,他的公司危机四伏,都是因为好大喜功,年轻人嘛,敢于尝试,敢于拼搏,敢于挑战自我,没有错,可也得量力而为。就凭这一点,西野从心底佩服这位大哥了,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大哥,琳娜这几年花了你多少钱”
“这个…………还是不说为好……其实也不多。我作为一家之主,撑这个家也不容易。我爸在琳娜大学毕业的那年脑溢血突然去世,公司没有人管理,不得已我放弃了自己的爱好,打理公司……”
“蔡兄,你的专业”
“考古学,和经济挂不上勾,我对经济管理一窍不通,吃了不少哑巴亏,只好送琳娜去南粤大学进修,希望她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可是公司发展速度太快,接手的项目太多,资金周转不过来,我才……”
“所以你才和李阿扁、尧鲧合计对华舜集团痛下杀手,为了那几千万的口头承诺,是不是?”
“老弟,那是我一时糊涂啊,李阿扁他看中我妹妹,非要以联姻作为交换条件。”
“那个李阿扁来经常你们家吗”
“偶尔来过几次,他是个老色鬼,在羊城包养了好几个二奶。”
“海峡两岸政策不一样。我一个高中同学嫁到了台湾,据说在大陆开公司的台湾老板大多好这一口,手里有钱,而老婆又不在身边,花钱买乐子。”
“是呀。他们专门瞄准自己公司那些有姿色的打工妹,软磨硬泡不成,就威逼利诱,想尽办法弄到手,大多一段时间后,就玩腻了,然后甩掉。有点良心的还可能给一笔补偿金。”
“如果东窗事发,倒霉的还是那些可怜的打工妹,一分钱好处费拿不到,还要被大老婆当众侮辱......”
“李阿扁每次到我家,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盯着琳娜。我妈看不顺眼,可又不好发怒,毕竟是我生意场上的朋友。可那家伙恬不知耻,见我妈对他很客气,居然当面向我妈说他要娶琳娜做二房。”
“阿姨怎么说?”
“我妈没有立即回绝李阿扁,只是委婉地告诉他,琳娜已经有男票了,不希望女儿嫁给一个和她妈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阿姨说话就是不一样,算是给足他面子了那个李阿扁的公司经营什么为主”
“塑胶和地产。”
“在哪个工业区”
“深圳gm镇的台湾工业区,员工有五六千,八成是女工。年利润有好几个亿。”
“也不算多啊,我华舜集团年纯利润也有100来个亿。”
“西老弟,那华舜欠我1000多万的工程款两年多了,可不可以……”
“蔡兄,非常抱歉,我的财务总监说这笔款项已经结清了,经手人是原副总裁尧鲧……我不可能给你第二次钱。”
“西总,要不你借我个一两千万,给我应急一下。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