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发出之后,对方没有动静。西野纳闷了:明明头像显示郑光同学在线的啊。
西野接着又发了一条:老郑,在吗?
对方仍旧没有回信,西野无奈,静静地等着。漫长的等待是难熬的,他逐渐失去了耐心,不抱希望太大,倒头便睡了。
迷迷糊糊中,qq滴滴滴的声音响起,西野睁开双眼,是尧光回消息了:教授你好,有什么事吗?
西野:嗯,你在哪?
郑光:泰国。
西野:出国旅游了,你真行啊。
郑光:我在曼谷机场候机,半个小时之后就要登机了,有事就快点说。
西野:既然在国外,不方便说,那就等明天好了。
郑光:回聊。
而后郑光的头像立即变黑了,下线了,看来郑光说着自己在东南亚没有假。郑光是西野在长郡大学念书时一个寝室的同学,学校学生会主席,关系还算可以的,虽然不是铁哥们。郑光大四进北大法学院攻读研究生去了,两人一直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
据郑光大律师自己说,他北大研究生毕业后,原本可以去上海闸北区做个党委副书记,他在去上海的前夜又改变了注意,因为在上海做公务员,没有强大的背景做后盾,很可能熬到退休也进不了北京城。
郑光认为,与其混迹在官场,还不如发挥专业特长,帮助那些需要法律援助的弱势人群,更能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在赚钱的同时助人为乐,岂不两全其美?
西野得知郑光在深圳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第一年就旗开得胜,赚了200多万,在鹏城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春风得意的郑光年底组织同学聚会,西野还在宝顶中学做乡村教师,找了个交通不便、路途遥远的理由回绝了。多年没有见面,各自处的环境不同,结交的人缘也不一样,相同的话题越来越少。
而今西野在广州才刚刚起步,要不是那个花楼拜的事情,他是绝不问同学借钱的。借钱没有足够的把握是轻易开口的,因为没有钱的时候,朋友同学都会躲着你。花楼拜和西野是流浪时候结识的,也算是患难之交,怎么可能撒手不问。
人总在风光的时候朋友一堆,却会在落魄之后看清知己一人。钱能买到饭桌上的笑脸吹嘘,却换不来有难时的不离不弃。朋友再多,都不如一个知己。
好不容易挨到十一点多,思绪万千的西野才强迫自己昏昏沉沉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整,西野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十二点之前,再不拿钱过来,我就被砍掉花楼拜的一只手了。胖虎。
与此同时,qq信息也过来了:教授,我回深圳了,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西野想了想,就发了一个字——钱。
郑光回复过来了:要多少?
西野:不多,就五万。
郑光:做什么用?
西野:急用。
郑光:真不巧啊,年初我在市区买了一套房,100多万,都还没有付清的。到泰国又用了十多万,没有多余的流动资金。
西野:郑大律师,第一次问你借钱,你就跟我哭穷啊。到底借不借?爽快点。
郑光:十天之后,我会收到一笔10万的律师费,收到了我打给你。
西野:我今天就要啊。
郑光: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手头真的凑不出5万块啊。
西野:你忙吧,我另外想办法好了。
郑光:实在不好意思,抱歉。你可以把银行账号发给我吗?
西野:十天之后到账,毛用,打扰了。
“这不是明摆着不借吗?郑光在律师界声名鹊起,他自己不是吹嘘收入200万以上,100万的房子都买了,区区几万拿不出来?曾经的同学,曾经同学过而已。”西野再也睡不着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试着拨打花楼拜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怎么办啊?万一胖虎砍了花楼拜的手,那就麻烦了。”西野越想越害怕,“希望他们不要走这一步,也许就是吓唬吓唬我吧?到十二点还有五个多小时,要不我去邮局发个加急电报给图龙?”
西野悄悄地溜出了房间,匆匆在路边的早餐店吃了点面条,步行去了邮局。因为去得太早了,邮局没有开门,西野只好在那里站在邮局门口了傻傻等待了。
胡群子一起来,洗漱完毕之后,按照日常的习惯去敲西野的门,叫他起床了。结果叫了大半天都没有动静,她嘀咕起来:“这头死猪,怎么睡得这么死?不可能啊,平时只要一敲门他就醒的。”
“都7点20了,还赖床啊?”胡群子高声嚷嚷,房间内还是回应。
“我得打开门看看才是。”胡群子找到钥匙打开了门,哪里还有西野的人影?
一大早跑哪去了啊?胡群子猜不到。快到上班的时间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胡群子下了楼,在小区门口买了两袋叉烧包和两杯鲜牛奶带在车上,开车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胡群子坐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