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呦,你一捏我鼻子我突然间想起了小时候我们过家家的情景。”西野也捏着宗键的鼻子,“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还两小无猜!”宗键用另一只手的两个手指使劲刻着西野的手背,“也不知轻点,怜香惜玉你不会吗?猪头。” 宗键这么一说,西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太用力了,急忙放开了他那只强有力的手:“罪过,罪过。我不是故意的。” “西野,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罪过二字是和尚道歉时候才说的口语啊,以后不许乱说。”宗键突然揪住西野的耳朵。 “宗老鼠,男子耳朵不能随便揪的。”西野拉着宗键的手说,“往后我不说总得了吧?你弄疼我了——” “你呆头呆脑的,我怎么会黏上你这个榆木脑袋呢?”宗键稍稍放松了松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也是佛教用语,你也相信命运?” “不信。听你说了那个书生的故事,我有点儿信了。” “所谓命运,命也,运也。命是与生俱来的,比如长相、父母、兄弟等,不因个人意志而随意改变;运是后天努力得来的,诸如学识、财富、地位等,运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机遇。今天我和你在一块,可以说是命和运这两条线的交接。”西野虽然年纪不大,对哲学问题却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西野,太深奥了,小妹我一时理解不了。”宗键一想到那些哲学就头痛。 “头痛啊?那我不说了。现在可以送我回学校了吗?”西野鬼机灵的。 “给我揉揉,我头痛得厉害。”宗键指着自己的额头。 “你是那壶不开就提哪壶,唉,我给你揉揉便是。”西野扶着宗键坐在了沙发上,“头往后靠一点。” “哦。” “头疼经常发作吗?”西野两个大拇指扣在宗键的太阳穴上,开始轻轻地按摩。 “不是,可能是昨天开车太猛了点。不过我是九月以来,和你在一块才偶尔犯病的。还有,如果晚上学习超过三个小时,就会头痛欲裂,第二天起来没精打采的。”宗键微微闭着眼睛回答。 差不多十分钟过去了,西野感觉手有点发麻、发酸了:“好点了没,宗键?” “嗯嗯,现在好多了。你的指法跟何方高人学的,不轻不重,不快不慢,挺舒服的。”宗键睁开了眼睛。 “我奶奶是个巫医,十岁的时候她就教我指法按摩了。”西野的奶奶过世好几年了,过世的时候他不在奶奶身边,可音容笑貌依然活在他的脑海里,每每想起天堂的奶奶,都会一阵心酸。 “哦,原来如此。那你有空教教我怎么样?我头疼你不在身边的时候,也可以自己给自己按摩按摩一下。”宗键学着西野的样子自个在脑门揉了几下。 “好吧,时候不早了。”西野凑近试探宗键,“陪你这么久了,我也该是回学校的时候了。” “没有问题。”宗键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手里的车钥匙从口袋里飞出,掉落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冷不防几乎同时,西野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两人的头碰撞在一起了,发出“砰”的一声响。 “抬头不见低头见啊!”两人不约而同尖叫。 “碰撞出火花了——”西野摸摸自己的额头,“真没有想到,小表妹的脑袋比我的还要硬点。” “哈哈哈,什么样的火花呢?不会是爱的火花吧?”宗键笑了。 “也许吧,爱就是伴随着两颗心的不断碰撞而产生的。”西野用中指弹了下宗键的前额,“不过我们的事情还是低调点好,不能在学校张扬出去。” “嘘——我不说,谁知道?除非你——说出去。”宗键微笑看着西野,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 “你还信不过我吗?来,拉钩?”西野将小拇指伸到了宗键的面前。 “我真服了你,这么大还玩小孩的把戏。” “拉不拉?” “好吧,童心未泯未必不是好事,我就和你拉一次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猪八戒。”两个高四生真的拉钩以示诚信...... 大街上人太多,宗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