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伴着几声幽怨的猿啼,让这个中秋节分外凄冷。
剑宗也大都依照往年习惯没有过多的庆祝仪式。只是每位剑奴都分到了一枚小小的月饼已寄托思乡之情。
依旧是破旧的柴房,一身布衣的袁青峰盘腿安坐。屋外几个布衣剑奴边吃月饼边吹捧着自己拜入剑宗之前的事。
“你都不知道,我在拜入剑宗之前,村头李寡妇的闺女都对我芳心暗许了,要是我爹一直要我光宗耀祖,我才不会来剑宗受这苦。”一个少年咬了一口月饼狠狠说道。
“你就吹吧,谁不知道李寡妇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尖酸刻薄,想必她的闺女也好不倒哪里去。”
“定是你穷追猛打,宛若那狗见了骨头一般。”
被戳穿事实的少年顿时脸别的涨红,放下吃了一半的月饼就去追打那个多嘴的布衣少年。周围几个布衣少年乐意看笑话,其中便有周山。
见那人剩了一半月饼,赶忙说道。
“你不吃了啊,我吃。”赶紧拿起便跑。
刚刚吹牛的少年,见赔了夫人又折兵,只能又转头去追周山。围观的少年们顿时笑成一团。
袁青峰听着屋外少年的嬉笑怒骂之声,看着一旁李管事送来的月饼。不禁摇了摇头。明日便是他闯三关的日子,虽说不知道这三关具体是什么,但听秦悲鸟和一些流言的描述,大致也能猜到个大概。
这是他唯一可以翻身的机会,只要顺利成为核心弟子,剑宗的资源便能倾注到他身上,再也不用为一个小小的炼气法门而绞尽脑汁。一些珍贵的秘籍也是唾手可得。
自己之前是默默无闻的布衣剑奴,明日便要一鸣惊人的成为剑宗的核心。
一念至此,袁青峰又开始呼吸吐纳,他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一夜无眠,第二日一声布衣的袁青峰早早便站在院内,沐浴着朝阳所洒下的第一缕阳光。不多时,便有两位青衣剑奴走到袁青峰面前,说道。
“奉秦师兄令,特引你去演武场。”
袁青峰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自己曾经住过的柴房。说道
“有劳两位,前方带路。”
此时的演武场早已聚集了剑宗大半的核心弟子,一些外出游历的弟子无法赶回,也是无奈。
而作为剑宗未来持剑人的秦悲鸟也早早到场,一旁的青衣依然面无表情的站在其身后。路过的核心弟子都会躬身向秦悲鸟抱拳行礼。
恭敬的说上一声:“秦师兄。”
而此时却走来一个和秦悲鸟同样身穿五道剑纹服的男子,一路上也连忙有核心弟子躬身抱拳。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连你也要破关而出。”
秦悲鸟见状说道。
此人眉宇间阴狠之气十足,只是被其掩盖的极其只好,虽同为五剑核心但是与秦悲鸟的桀骜不同,此人对谁都是一脸含蓄的微笑,而又兼其家族的原因,这份难能可贵的和善更让人感到难能可贵。
此人姓宋名星河,乃是大夏王朝真正的王姓。与司徒墨这种异姓王不同,这宋姓乃和当今圣上同姓。其尊贵更不必说。其父更是皇上胞弟,权倾朝野的聂政王宋祁,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如此。
宋星河闻言不禁轻笑。
“听说秦师兄找来个布衣剑奴撑场面,此等乐事,我宋某岂能不来。而且又能一见青衣姑娘方泽,两全其美之事我岂能错过。”说罢,便往秦悲鸟身后的青衣身上瞟。
秦悲鸟冷笑一声。
“那今日可能要让宋兄失望了。”说罢,转头便走。
身后的青衣也冷冷的说了一声。
“狗眼看人低。”转身跟在秦悲鸟的身后。
脸上依然带着和善笑容的宋星河却握紧了拳头。
“有宗主撑腰便能如此嚣张,看你还能桀骜多久,今日看让你在宗主和几位长老面前还能如何诡辩,青衣姑娘迟早是我的。”
陈青山与几位长老早已高坐演武场,本来还有些嘈杂的演武场顿时鸦雀无声。
之间几位少年被两个青衣剑奴带至演武场中,身穿布衣的袁青峰在周围几人中煞是惹眼。与少年们同来的还有一块巨石,巨石上满是斑驳的剑痕,就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磨刀石一般,其上剑痕有深有浅,杂乱不一。
此时宋星河在陈青山和几位长老的示意下,起身朗声说道。
“今日场中几位少年便有一位会成为剑宗核心弟子,但想要成为核心,还需闯三关,你们身边的巨石便是第一关。”
“万道剑影。”
“这巨石上的剑痕都是历代剑宗持剑人修道时所刻,其中更有历代剑宗宗主悟道剑痕,这每一道剑痕便是一套剑法,只有真正领悟,才能贯通于心。如若谁先领悟,自会有人查验。”
袁青峰和周围几位少年眼中满是震惊,在他们看来,眼前巨石上的剑痕根本就是很普通的剑痕,就像痴傻之人随意画出的鬼画符一般,平淡无奇,怎么可能从其中领悟一套剑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