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
“好景不长,这三位仙长竟然相继而亡了!”
这转折实在匪夷所思,变化的太大叫人吃不消,袁术不禁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是为何?”
在私底下,袁术已经把冯翊口中的三位仙长看做是镇元子的弟子了,镇元子的弟子那都是真人境界,比之散仙是更高的存在。
假设是撞上了三灾,五百一次的仙人劫,按照三灾讲的话,除非在二十年前,这三位一起遇上了这场命中注定的劫难,不然想要弄死这三位,也不是易事。
颇为感慨,冯翊道:“我等之前也不知道缘由为何,只是后来,在这三位仙长逝去之后,有人出现在市集中心,歌而唱曰:造天关,闻天语,屯云河车载离伤。载离殇,过乐浪,…”
歌词比较漫长,袁术记不得那么甚多。
倒是朗朗上口,不过记述的是一件悲剧。
这三位是真正见过神仙的有道之士,只不过与崇尚宁静致远,无为而无不为的真正神仙有段距离,他们还关心着黎民百姓困苦,不像其他神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开辟江河,移走高山,这对于百姓来说是好事,但在神仙们来看,他们所做的一切罪大恶极,不容于世。
为什么这么讲呢?
就像如今自己想要找一块福源宝地安居下来,这山这河的改变,使得原来的宝地变的不那么宝贝了。
换而言之,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原来的仙家宝地上开了一口子,把里面的仙气给让渡给了百姓,真正是坏了风水。
这换到自己身上,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本来能长出人参果的灵根,只能结出桃子来,这叫什么事?
天差地别,天壤之别啊!
换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勃然大怒!
于是,在袁术的臆想当中,他彷如看到了镇元子阴沉着脸对着这三名弟子喝道:“自裁了吧,老道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师恩如山,就算不想自裁的,可能也逃不出镇元子的手掌心,于是就有了先后死亡的这事。
唏嘘着,袁术道:“人岂能逆天…”
冯翊道:“自此之后,这乐浪被划作是一块飞地…”
“之后,更加令人感到心底发寒的事接连发生了,那时候的国君也不算昏聩,但一直无出,在不久之后,国君驾崩,接任者不到月余,追随于后,也死了。”
“后来的事情简单了,再也无人敢坐上国君的位置,于此,这乐浪也就没有了国王。”
怔怔看着袁术,冯翊道:“世上有不少的神仙,乐浪本非是世外之地,之前也有妖怪显露痕迹,不过打从那之后,这里就再无像是仙长这样的道人出现了。”
袁术呵呵点头,暗忖道着,当然是这么一回事,这里本来就靠近万寿山,原来你们还不属于镇元子那老道管辖,但从他那里引了一条河流出来后,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他的后花园。
他镇元子自己的后花园难道还有妖孽敢冒头?
不怕他一手拿过来直接掐死吗?
而至于仙人道士之流,有了前车之鉴,想必在他的那群弟子眼里,这乐浪简直就成了师尊镇元子最难言语的地方,一生的痛啊,谁敢冒大不韪来这里走动走动,撩拨镇元子的伤口?
不过,自己是个例外。
先前吧,还被他认做是师弟,现在好了,成了弃徒,这满世界的去寻找,想要找到一块合心合意的地方不多,而这乐浪,链接万寿山,仙家福地有了保证,要不然他镇元子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而同时,看此处百姓安居乐业,无灾无难的,俨然就是一块福地啊!
不用多想了,就这里,就在这里落脚得了。
想到这里,袁术沉吟了下便问道:“这乐浪境内可有山?”
冯翊道:“山?”
“有是有,可是那不能算是山罢?”
袁术奇道:“为何这般讲?”
冯翊道:“在南边,滨临大海的地方有一座海岛,这岛不算小也不算大,本来居住上千把户人家也是可以的,只是…”
袁术道:“只是什么?”
冯翊道:“南海气候瞬息而变,非常恶劣,一年四季,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起风浪,什么时候会突然刮来一阵怪风,直接覆盖过这海岛,连人带房全部卷走…”
双眼放光,这么好的海岛,恰是本尊应该待的道场啊!
袁术喜悦而道:“此事不要紧,贫道自有手段可降服那波云诡谲天气。”
冯翊同样双眼发光,急切问道:“若是仙长恩准,小子宁愿弃家追随师傅去学道?”
多一个少一个人,其实都无所谓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白面书生他的名字竟然与自己一个麾下大将同名同姓,既如此,那就事不宜迟…
想到就要做到,袁术颔首间道:“跟我修炼入道可非止一日,千百年的时间可能转眼就过,你可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