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小吏,如此大事哪轮到你来赘言多嘴?” 纪灵不管对方说的对不对,上来就是一通大骂,将糜竺气的双眼赤红,双手发颤。 “哗啦…” 一个猛如熊的黑脸大汉直刺刺的撞开了当面的案几,奔到纪灵面前,一把将他给提拎了起来,瞪着铜铃大眼,厉声叱喝道:“你算个什么鸟?再说半句我听听!?” “沧啷”一声,张辽拔剑而出,对着迅速出来掩身护在刘备的关羽喝道:“刘备,你意欲何为?!” 双眼精光一闪,不见关羽如何动作,一手就搭在了张辽的肩膀上,使劲一缠,就想把张辽给摔翻在地上。 可没料到张辽也非等闲,气沉丹田,运气夺声,叫了一声呔,擒住关羽的臂膀,两人不一会就缠斗在一块去了。 军帐内一阵乒乒乓乓乱斗声,在外守候的陈兰、雷薄两人听得如此暗道一声不好,皆精神亢奋的冲杀进来,边拔剑边喊道:“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家大人!” 瞅着面前的这一切,刘备心中勃然大怒,当即大喝道:“云长,翼德,文远,都给我住手!” 太史慈正从案几后出来,想要帮衬上一手,不过在此情况之下,只得讪讪的退了回来,安坐下来怡然自得的顾左右而不瞧向主公正面。 “云长、翼德,你俩都给我住手!出去!” 看到三弟张飞还揪住纪灵不放,把对方给掐的面红耳赤,刘备上前一步摇着张飞的臂膀,大声叫了起来。 恨恨不已放下了纪灵,张飞扭头就出了军帐,迎面把刚刚凑上前来的陈兰、雷薄两人给抓在了手中,一左一右拖着就出去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错,但关羽还是略带一些歉意,向着张辽抱拳一礼,然后再冲着大哥刘备一躬,表示明白的跟着张飞走出了军帐。 敛了一把裂开的战袍,张辽心说云长厉害,端坐下来,静待刘备说话。 而纪灵则一脸的愤恨,瞅着张飞离开的身影尤自骂骂咧咧道:“屠夫,就是一个屠夫!” 当着刘备的面骂他三弟实在有些… 张辽有些不好说,扭头只当没看见没听见。 帐外的张飞没有远离,大概就站在门外,听得纪灵的话,不屑还嘴喝道:“什么大将,猛将?我一天能宰俩!” 这是将纪灵我当羊、当猪了是吧? 听到这里纪灵按捺不住,本来坐下了现在又咆哮着站起来,满脸愤慨对着刘备喝道:“刘备,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刘备欲言又止,想说又说不出话,在他侧手一列的文官本来看的目瞪口呆,心惊肉跳,此刻听得纪灵的话,其中一人不由的站出来拱手施礼道:“将军,…”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似乎十分看不起刘备身后这些文官,纪灵大手一摆,怒气冲冲对着刘备责问道:“玄德公,此事该如何了解,请你给我一个说法,不然…” 望向张辽,纪灵见其面上喜怒不形于色,便接着说道:“退兵是不太可能,但你们攻你们的城,我们袖手旁观还是能够做的到!” 这算什么事,刘备双手一摊,扶额道:“将军,若是你对长文,子仲他们有意见,我亦无话可说,请!” 刘备很是坚决的示意,纪灵你既然不想待在这里,那就也离开吧。 这一下却得了人心,张辽所见不止是刚刚被纪灵喝骂的陈群露出感激的表情,那糜竺,还有陈登诸多佐吏各个都是一副忠心不二的神色。 心底慨然一叹,张辽见好就收,以目示纪灵,让他坐下来。 不料纪灵也是个有自尊的人,受不了刘备那假惺惺的模样,冷哼一声,向着张辽一抱拳,扭头侧目对着刘备说道:“闲着无事,纪某欲与燕人张飞喝上一盅?” 是阉人还是燕人,刘备听不甚清,不过纪灵不服气的意思相当明显,这两人能喝到一块去? 心底呵呵着,刘备正想推辞掉,不料帐外的张飞的应答传了进来。 “某正有此意,…二哥,你别拦着!” 纪灵一脸狠人本色的离开了,张辽默默为他祈祷,希望不要被打的太惨,不然脸上不好看。 转眼见就只剩下自己一人在,张辽有些受不了,待刘备坐下来之后,便开口正色讲道:“方才之事,多有得罪,还望玄德公…” 刘备起立躬身,谦谦如君子般道:“是我那三弟不对,纪灵有些…戾气,那是应该。” 力气还是戾气,听是听不出,分辨不清。 张辽只当刘备说了一句好话,便含笑坐了下来,而后才又继续之前的话题,郑重道:“玄德公,非是我等不愿攻城,之前由于…,嗯翼德将军…” 张飞急躁,说动关羽中了曹操埋伏,那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刘备怎么会不知? 这或许也是现在两人这么做的原因,不想张飞还待在帐内坏了大事。 刘备这么想了之后,方才有些心平气和,不过转念又一想,似乎这同时也表明了他们不怎么看的起自家三弟? 看不起翼德,也就是看不起自己啊?! 刘备脸上没有露出半分这样的颜色,只是呵呵笑着,顾左右言他道:“既如此,不如你我两家兵分两路,一攻城,一截断曹操后路,将那赶赴过来的援军彻底杀败,也好绝了曹贼困守待援的心思?” 这才是用兵之道啊! 感慨这策略来之不易,张辽便站立起身对着刘备持下属礼道:“辽敢不从命,愿听玄德公号令!” 刘备微微点头,顾手旁陈登道:“元龙,接下来的事项,就由你来与文远说一下罢。” 陈登出,拱手为礼间,从身后侍者手里接过一副图来,摊开在张辽案几之上,指着上面的地形说道:“曹操远道而来,彭城未曾攻下,便袭取下邳,此乃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