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仔细将规则说了一遍,几人又试了两把,这才正式开始。
马车上的叶子牌是特制的,里面都嵌了磁石,牢牢的吸附在铁质的方几上,马车无论怎么颠簸都不担心会倒会掉。
除了黎采,牌桌上的另外三个人都明显很少打叶子牌,或者根本就没打过,一看那生疏的摸牌姿势就能看出来了,陈谷谷甚至好几次都把牌掉了下去,找了半天才找到。
反观黎采,绝对是叶子牌中的老手,那娴熟优雅的姿势,稳操胜券的从容,以及绝对能达到从气势上压倒对方的气派,让人不由不猜测,这厮到底是有过什么样的悲惨遭遇,才能在这样一个男人几乎从来不摸叶子牌的世界里做到这般的娴熟熟练!
黎采见林娇娇的眼神不时的往自己这边飘,且绝对是能称得上恶意揣测的小眼神,朝她阴森森露齿一笑,“小七儿,你信不信你再看一眼,我就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输家按赢家的要求哭一场?”
林娇娇,“……”
林娇娇立即将眼神挪向霍宁之手中的牌,霍宁之所有的牌都规规矩矩排成一排摆在配套的牌架子上。
他摸牌出牌却都是用左手,右手中捏着一只牌无意识的在手心转来转去,动作相当灵活,乍一看还真会被他糊弄住,以为是个老手。
霍宁之见她的目光朝自己右手看来,就朝她迅速亮了亮牌,又牢牢捏住了。
因为四个人中三个人都很生疏,第一牌打的很慢,陈谷谷怕自己输了,会被提出很奇怪的要求,出一张牌至少要想个一分钟,还时不时的要求林娇娇帮她参详参详。
当然,这一要求,一提出来就被黎采否决了,嗯,黎夫子声明,赌场如战场,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作弊行为的!
偏偏,陈谷谷每次犹豫不决,还都忍不住非要问上林娇娇一问,于是牌局就更慢了。
如此几次三番后,黎采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小七儿,你到霍小二外面坐去!”
霍宁之立即反对,“不行”。
黎采来了兴致,“哟,怎么就不行了?”
“车里太挤”。
黎采张嘴就想说,车里太挤,让你挤着谷谷,你就不乐意,挤着小七儿,你就开心了是吧?
转念一想,这样的话说出口,怎么都是霍宁之得利,林娇娇吃亏,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只怒目瞪着林娇娇。
林娇娇无辜眨眨眼,转头对陈谷谷道,“谷谷,你别怕,他们三个大男人,就你一个小女子,就算他们赢了,也不好意思为难你的”。
陈谷谷还是犹豫不决,林娇娇开始下猛药,“除非他们不是男人”。
陈谷谷立时就咧开了嘴,放心的扔出去了一只牌,她下家的黎采半天都没动弹,只黑着脸瞪着林娇娇。
林娇娇假笑,“哟,师父,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也不会出牌了,要不要徒儿帮您参详参详?”
黎采黑着脸倒下了牌,却是胡了,只是经林娇娇那句“除非他们不是男人”,他赢了陈谷谷也没什么意味!
林娇娇继续假笑,“哟,师父这是胡牌了啊!恭喜师父!师父想要谷谷怎么笑一个?”
黎采黑着脸瞪了她一眼,开口,“谷谷,你就随便给皇叔可爱的笑一个,记得要笑的可爱一点”。
当然,就算你笑的一点都不可爱,也绝对比林小七那死丫头可爱一百倍!
陈谷谷紧张的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皇,皇叔,我不,不会——”
黎采就朝她温柔一笑,“怎么可能不会?我们小谷谷随便怎么笑都十分可爱啊!”
陈谷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皇叔过奖了”。
黎采顿时觉得自己被治愈了,嗯,小姑娘嘛,还是谷谷这样天真活泼又好哄的最可爱了,不像林小七,厌死了!
身心愉悦的黎采高兴道,“来,我们再来”。
第二牌牌局却是拖了许久都没有人胡牌,越到后来气氛就越紧张,连黎采摸牌出牌的速度都放慢了许多,陈谷谷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出牌时又开始频频看向林娇娇。
林娇娇也觉得有点压抑,伸手摸向腰间的荷包,问道,“谷谷,你吃不吃瓜子?”
她话音刚落,就听霍宁之开口道,“等一等”。
随之放倒牌架子,然后将右手捏着的牌放了上去,林娇娇眨了眨眼,他的牌,她记得很清楚,还没有听牌,怎么可能会胡?
她疑惑定了定神去看他倒下的牌,还真的胡了!
怎么可能?!
咦,不对!
她记得他手中捏着的不是最后放下的这张牌啊?
是她走神了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换了牌,还是他偷牌了?
林娇娇控制住自己情不自禁想看向霍宁之的目光,嗯,这二货怎么可能会聪明到想到要偷牌?
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林娇娇朝黑着脸的黎采高深一笑,“师父,你输了哟!”
于是,黎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