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采挑眉,“怎么?那天不是另一个咫族人为你们打退了那老神棍?”
林娇娇垂着眼不出声,黎采啧了一声,“我听说锦乡侯府的五爷爱妹心切,特意为林七姑娘寻了个貌若天仙,又善萧的女先生,却是不知那位女先生到底姓甚名谁,什么来路?”
夏美人到林府的消息,虽然林府众人都刻意低调,但林府平白多了那么个大美人,又这么长时间了,消息总会传出去,黎采知道一点都不奇怪。
联想到一起,也不奇怪,神秘又有本事的人,人们总是忍不住会觉得其外貌肯定也是极出彩的,就如那个六一居士,至少从外表上看,绝对能称得上仙风道骨四字。
林娇娇轻吐了口气,坦然看向他,“不瞒夫子说,我也怀疑是夏先生,但那天事情紧急,大家又十分慌乱,谁都没有看到是谁出手相助,事后我和五哥都去问过她,夏先生只推说自己毫不知情。
我们自然不好相逼,所以,夫子问我,我确乎是不知情的”。
黎采含笑打量了她一番,似是在确定她是不是在说假话,闲闲问道,“所以,那天也是有人用箫音退了蛇虫?”
林娇娇坦然点头,又道,“过两日,我便要去城外的庄子避暑,夏先生说她有事要出京一趟,许是要到年前才能回来”。
黎采猛地用金如意一敲手,身子前倾,冲林娇娇笑的温柔又蛊惑,“那小七帮夫子一个忙,问一问你夏先生的行程可好?”
然后,让你半路来个偶遇?
林娇娇迟疑,“夏先生平日从不出院子,也不喜与我多话——”
黎采笑的更温柔蛊惑了,“小七就当帮帮夫子,事成之后,夫子必有重谢”。
林娇娇急忙摆手,“夫子是小七的夫子,重谢就不必了,我一定替夫子问,只是若是问不出来,还请夫子不要怪罪”。
她说着不等黎采讨价还价,又道,“就算我问不出来,夏先生出京的时日我总是知晓的,到时候一定事先和夫子说”。
到时候跟不跟得上,就看你的本事了。
黎采就笑眯眯用金如意敲了敲她额头,“乖了”。
林娇娇,“……”
嗯,但是我敢保证,如果夏美人真的是什么咫族人,你根本别想盯上梢!
黎采又问道,“小七,你与霍小二交情很好?”
林娇娇中规中矩答道,“有几分交情,我们一起听岑夫子讲学,算是同窗”。
黎采哈了一声,“不用害怕,其他的事跟我没干系,我就是好奇咫族人的驭心术,小七儿,等霍小二抓住了那老神棍,你可得好好帮我跟霍小二求个人情,让我先会一会他”。
林娇娇坦然开口,“这件事,我定然会和霍将军说,也会尽全力相求,但若是霍将军不方便,还请夫子恕罪”。
黎采就冲她眨了眨眼,“去,让小二把菜热一热,说到现在,都饿晕了”。
林娇娇诧异瞧了他一眼,黎采这个礼郡王却是个有封地,有实权的,有钱又尊贵,竟是要求热菜,而不是重点?
黎采瞪,“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指望着夫子我亲自去?”
嗯,师长有事,弟子服其劳,安排!
……
……
林娇娇和黎采分开后,立即回了府,冲到五院,挥退所有伺候的人,扑到睡午觉的林延平身上,抓住他的领子,喊道,“五哥,你告诉我,夏先生到底是什么来路?”
林延平,“……”
有这样的妹妹,他迟早要得心脏病!
“发生什么事了?”
“你告诉我!”
林延平叹气,“那你先让我起来穿好衣服,慢慢跟你说”。
“不行!你就这样跟我说!我才不给你想借口的时间!”
林延平,“……”
人家到锦乡侯府都大半年了,大半年的时间都想不好借口,穿个衣裳的时间就想好了?
林延平无奈,只好将夏美人是尚大家的事说了。
林娇娇一听,心下更惊。
歌舞冠绝大陈西蛮的尚大家,这么多年来,四处登台献艺,吸金无数,却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了林府要一辈子当她的教养嬷嬷!
林娇娇大力捶床,卧槽啊!
千万不要啊!
夏美人,她还是很喜欢的,千万不要也和什么阴谋,什么前朝余孽搞到一起啊!
她只想简简单单的当个林家七姑娘,不想连拜个师都搞成了阴谋连环套啊!
林延平大惊,“娇娇儿,怎么了?”
林娇娇扑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哀哀叫了声五哥。
林延平更惊,“娇娇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五哥,你说那天吹箫退掉那条大蛇的,是不是夏先生?”
林延平迟疑,“我去问过她,她说根本不知道,而且那天根本没有人看见她出过院子”。
当天的箫音虽是远远传来,但绝对不是从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