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事情的关键,下面要做的就是进一步查探了。
霍宁之这次无功而返,皇帝肯定还会让他继续查。
为了不引起六一居士的警觉,皇帝多半还会让他带上她掩人耳目。
而且,她相信,若是霍宁之查出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应当不会瞒着她。
皇帝要的是包治百病,延年益寿的灵药,她要的是六一居士的老底,两者并不冲突。
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烦什么呢?
林娇娇坐在窗台上,无意识的晃着腿,目光涣散的看着天边快要落下的弯弯细月。
她没什么好烦的!
她这样想着,嗑瓜子的动作却更凶猛了,然后——
然后,她就看到了霍宁之鬼一样落到她面前,面瘫脸上难得了出现了一点类似表情的表情——
唔,应当是惊讶吧?
林娇娇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了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瓜子皮的白色挑线裙子,在努力给自己找借口和破罐子破摔之间犹豫了一会,毅然选择了拉霍宁之下水!
她抬起头看向又恢复面瘫状态的霍宁之,热情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无声开口,“来,一起嗑啊”。
霍宁之,“……”
霍宁之觉得短短一个夜晚,林娇娇就成功的做到了刷新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一次又一次。
林娇娇见他不动,愕然,“你不是来嗑瓜子的?那你来干什么?”
十九岁的霍宁之觉得自己又一次面临了人生中的重大选择,来嗑瓜子R来干什么?
于是,霍宁之突兀的又如来时般鬼魅般消失了。
林娇娇,“……”
林娇娇莫名奇妙,正摸不着头脑,霍宁之又无声无息出现在她面前。
林娇娇,“……”
小哥哥,大半夜的,这大变活人的把戏就不要一搞再搞了吧?
霍宁之开口,“点睡穴”。
林娇娇了然点头,哦,原来是去点了丫鬟们的睡穴,防止她们突然醒了,有嘴说不清。
但是——
林娇娇面无表情开口,“刚刚在六一居,你也点昏睡穴了”。
然并卵!
霍宁之大窘,尴尬咳了咳。
“真的不吃一点?”
霍宁之这次没有迟疑,走上前坐到窗台上。
林娇娇嫉妒的看着他的长腿,靠,这么高的窗台,竟然都不带跳的,直接就坐上来了!
你腿精了不起啊!
林娇娇将瓜子递到他面前,霍宁之抓了一点放在手里,却不往嘴里送。
林娇娇也不管他,继续豪放的将瓜子皮吐的满裙子都是。
“霍二哥,襄岳侯府着火,是你派人放的?”
“不是”。
“那真是襄岳侯自己放的火?”
“我看到那个放火的家仆了,应该是皇后的人”。
林娇娇惊悚了,皇后的人?
还被你看到了?
“那你没和皇上说?”
一抓前朝余孽,你襄岳侯府就失火了,是不是想毁灭什么证据,嗯?
所以,昨天襄岳侯才会在金銮殿外跪了一天。
不过要是霍宁之和皇帝说了,皇帝应该不至于硬生生让襄岳侯跪了一整天。
霍宁之简洁答道,“没有”。
“没有?为什么?”
靠,跟惜字如金的人说话就是累!你不会一次性说完吗?
“霍家祖训,不多言后宫是非”。
林娇娇噢了一声,问,“那你觉得皇后是什么样的人?”
霍宁之认真想了想,开口,“很厉害”。
林娇娇就哈地一击掌,笑嘻嘻指着他,“霍家祖训,不多言后宫是非!”
霍宁之,“……”
林娇娇顾自乐了半天,看着他手中兀自抓着的瓜子,问,“你不是来找我嗑瓜子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霍宁之别过脸,闷声开口,“对不起”。
林娇娇挑眉,“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说是为你杀的六一居的人”。
虽然在那种情况下,他这样说,他们真正的目的才不容易暴露,她的危险也更小。
只是,后面的话,他却没有说出口。
不管有多少借口,他奉圣命带着一个闺阁女子夜探六一居已是不该,更不该拿她做挡箭牌,生生让人误会她是红颜祸水。
“唔,这么一说,你还真是有点对不起我啊!”
霍宁之本就发烫的脸,更是如油锅中煎滚一般。
林娇娇就深沉的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你还记得这是你第几次跟我说对不起吗?”
霍宁之欲言又止,林娇娇开始一个一个的数给他听,“第一次,你见面就说我去听岑夫子的课是去胡闹,第二次,你趁我睡着,摸我,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