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应该是经过驯练的,跑的又快又稳,连林娇娇这个业余选手骑上去都不觉颠簸,还一直稳稳超过林延昭一头。
有了宝马加持,林娇娇虽然还是不敢快马加鞭,却放开了许多,骑的十分尽兴。
直到林延平招呼她停下歇歇,才放慢速度,下了马,伸手在七七脖子上摸了一把。
操!
一手的血!
林娇娇下意识就往自己裙子上看去,这要是不小心蹭到了,岂不是跟来了大姨妈似的?
还好还好,没蹭到!
还好夏美人想的周到,七七身上的马鞍比正常的马鞍包的严实多了。
林娇娇扭头看了看不见一点疲色的七七,再看看手心鲜红的汗水,突然猛地一把抓住林延平的手腕,“五哥!你给了夏美人什么拜师礼?”
那支短笛,不,哨子,哨子!
看玉质,没个五六千银子肯定拿不下来,更何况,它好像还能指挥得动宝马,定然是有价无市,就算有银子也不一定就能买到那样的好东西!
这样一匹汗血宝马,更是可遇不可求,整个大陈也绝对不超过五匹。
五哥得送出什么样的拜师礼才能换来这样的见面礼啊!
林延平失笑,“人是我找的,礼却是大哥送的,放心,我锦乡侯府家底子还是有一点的”。
也对!
景国公府金匮石室里那本京城地方志就记载过,锦乡侯府的老祖宗林三刀当年回老家继续开猪肉铺子时,整整带了八十三辆马车。
她祖母顶天了也只能坐一辆马车,其余的八十二辆,装的肯定全部都是值钱东西。
乱世的财,最容易发。
“五哥,夏美人到底什么来路啊?”
锦乡侯给的拜师礼再厚重,夏美人也不能原样拿过来给她做见面礼。
这两样东西肯定是她自己的!
能拿出这样的东西,又长的那个国色天香的模样,来头绝对不小啊!
林延平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你只要记得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先生,师父,好好跟她学东西就好”。
林娇娇撇嘴,果然是这样,一遇到关键事情,就还把她当小孩子,瞒个密不透风。
……
……
锦乡侯夫人将夏美人安排在离七院最近的院子里,本来那个院子是没有人住的,自然也就没有名字。
锦乡侯夫人去问了夏美人的意思,在院子大门上悬上了一块牌匾,上面是夏美人亲笔所书的“桃李芬芳”四字。
众人简称为桃李院。
嗯,夏美人心意还是很足的!
锦乡侯夫人怕夏美人旅途劳累,招呼等到过了正月十五再开课。
夏美人就这么在桃李院住下来了,吃食用物都是直接送进桃李院去,她从不出院子半步。
别的人自然也不敢没事去打扰她,只锦乡侯夫人和林延平偶尔去看她。
锦乡侯府多了个夏美人就跟没多人一样,可多了个林延定就不一样了。
林家几兄弟生的都好,其中林延平和林延定都生了一双和林娇娇极为相似的桃花眼。
林延平气质偏文弱风流,林延定却是个英姿勃发的小帅哥,精力旺盛,痴迷武学,一刻都歇不下来,不是在学骑射刀法,就是在找人喂招。
整个锦乡侯府除了乖孩子林宗广,林延平、林延昭都绕着他走,生怕被他抓到缠着喂招。
然而,林宗广根本打不过他!
林延昭、林延平更不是他的对手!
要不是走之前锦乡侯下了死命令,林延定早跑回风雪城了。
苦无对手、寂寞如雪的林延定在腊月二十九这一天,一大早就冲进了七院,兴冲冲问道,“娇娇儿,听说你和霍将军交情不错?”
林娇娇被他吓了一跳,握着笔的手一顿,顿时划出了一条粗粗的斜线。
她皱了皱眉,将笔搁到笔洗上,拿起写坏的纸看了看,揉成一团,扔到纸篓里。
“听说,你听谁说的?”
“八郎跟我说的”。
林延定一点都没压力的把林延昭卖了,“他说你跟霍将军交情好,一定能把霍将军约出来跟我打一场!你现在就给他写信!”
林娇娇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林延昭被林延定缠怕了,才支了他来缠她。
林娇娇扫了他一眼,“大过年的,你让人家跟你打架?”
林延定不满,“什么叫打架?我这是比试!切磋!”
“那好啊”。
林娇娇又往桌上铺了一张纸,“你先跟我比,只要你赢了,我就代你约霍将军”。
林延定鄙视的看着她,“就你那小胳膊小腿?你难道要跟我比绣花?”
林娇娇起身笑盈盈看向他,“怎么可能?我跟你比,肯定比跟武功有关的啊!
你赢了,我替你约霍将军,你输了,帮我做一件事,不过事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