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又走进浴室。
沐浴更衣后,头发湿漉漉的倒在床上,安然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中午。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入,这是董焕玲的习惯,窗帘的角度设计的很好,只有中午的阳光才能透过她设置的缝隙,照在床上,将她唤醒。
从梦中醒来,坐起身子,神情也只是微微虚晃了一下,就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翻找到一个号码——
“阿玲姐?你给我打电话?稀客啊!”
“废话少说,你不是看上我手上的几块地皮吗?ok!连同我公司,全部打包给你,你要能吃下就拿走!”
嗯?
对方诧异:“连同公司?玲姐这是要……”
“做个富家婆,享受人生了!一句话,要不要!”
“单是地皮我肯定拿得下,可玲姐的公司可不小,我怕……”
“呵呵,别给我绕圈子!我在岭南和香江所有的产业,你也知道有多少,值多少钱。我这些年虽然没怎么操持,但价值只增不减,四十五亿,打包出售!你不要,我可以找……”
董焕玲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都是对她名下地皮动心的老板,实力不俗。
“玲姐要不是开玩笑的话,我过来,咱们接洽一下。”
“你直接找我公司的总经理吧,核实资产后,再找我签协议!四十五亿,一分不少!”
挂了电话。
董焕玲起床洗漱,一切如平日里正常。
洗漱之后,又在巨大的衣帽间里挑选着今天的穿着,想了想……
她还是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又带上了黑色的洋帽,下了楼,从花瓶中取出一只白色鲜花,别在了洋帽上,拿上车钥匙,出门。
……
临近黄昏。
沉屿山,鹏市边界,少有不曾被开发的自然山岭。
周遭驻扎的都还是原始村落,村民靠捕鱼、种植为生。
一辆保时捷小跑进村,引来不少人瞩目,车上一个美妇下车,却也没人敢于上前打扰。
这位富豪可是花大价钱租下村子背后荒山的富豪,村长早就下了死命令……
人家富豪若是过来了,谁也别去招惹,若是丢了租约,分不到钱,到时别哭爹喊娘!
美妇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踩着高跟鞋,走上了坑洼的上山小径。
一路上行。
约莫半个小时,她翻过了矮山的山头。
山后。
山谷中泛着一股鱼腥的臭气,原来山后有一半的土地,常年被浸泡在大海涨潮时涌入的海水之中,小鱼小虾无法重归大海,在这死水中最终腐烂变得恶臭。
山如囚笼,海注恶水。
董焕玲还记得阮斌第一次来时的感慨——
“好一个藏阴地,哪怕在暹罗,我师父见到这样的藏阴地,都要大喜过望,在这里种下的鼎炉,无不是上品中的上品!”
董焕玲逐步下山,穿着高跟鞋,显露在外的脚踝早已被小径的杂草刮伤也丝毫不在意。
她沉默着,在想……
昨夜。
阮斌死前提到过,他早已将降头术和古曼童的修习法,藏在了藏阴地中。
阮斌在鹏市一共发现了五处藏阴地,董焕玲方才尽数搜寻,却都不得其法,如今也只剩下这最后一个……
也是阮斌最看重,最喜欢的地方。
可是。
沉屿山后,恶水泥沼,且面积广阔,不似其他几处,要么是坟场墓地,要么是破败古宅,都有目标性。
在这里,到底要去哪里找?
难不成,要下那臭水潭中?
思虑着……
董焕玲来到山坡下,臭气已经让她萌生退意,郁郁作呕。
可是。
“不行!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未来大势将变,我要走在人前!只有这样,才能自保。”
她早已明白。
富豪的钱财、势力,在阮斌那些人眼中,不过是召之即来的东西。
只要有实力,身具修行,什么东西得不到?
在大势变化前,拿到修行法,她就会在未来拥有资本,不至于沉沦。
钱?
未来钱财还有什么用?
趁着现在,自己名下的产业还能变现,当然要尽数傍身,发挥它们最大的作用。
而在此之前的前提条件是……
获得阮斌的法门!
“阮斌,希望你没骗我!”
荒山中,黄昏日暮。
董焕玲褪去了长裙,赤果着下了那恶臭的水潭,刚一入水,半只小腿就被水潭下的淤泥侵没。
她一步步向着水潭的中央走去。
她依稀记得,阮斌曾经也是这样,走向水潭中央。
水越来越深,所幸泥沼并没有加剧沉陷,只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