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如再小酌一杯?”
安宁笑了笑,不无不可:“再来四瓶?”
“四瓶。”和尚点头,冲着老板示意。
老板的神情在此时抽搐了一下,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扫一眼桌角十几个白酒瓶。这都十几斤了,不会喝出人命吧?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主动献殷勤,送来凉茶给贵客。
“没事,这位高僧心中有佛祖护持,酒肉穿肠过。”
“顺带算算多钱,把钱先付了吧,我们再坐着聊会。”
一听结账,老板就懒得理会那么多了。
总数十八锅,二百五一锅就是四千五,酒不是好酒,也是40一瓶,外加上最后要的四瓶,凑整二十就是八百。
手指飞快的敲了敲计算器,老板道:“诚惠五千三,给五千就行了,呵呵。”
“微信吧。”安宁摸出手机,老板也哪来扫码牌。
‘叮咚。’
‘微信收款,五千三。’
老板一听,呆了半晌:“这,这……嗨,您太客气了!”
果然是土豪,算便宜都不要啊。
“味道不错。”安宁道。
周遭食客见此一幕,又是一阵瞩目,不少人这才发现三人……哦,不对,准确说是两人,一顿饭喝了二十斤白酒啊,此间更是一片惊叹。
四瓶白酒上桌。
和尚为安宁拧开,正要递过去又收了回来:“施主爱干净,贫僧这些日子的确过得狼狈一些,还是施主自己来吧。”
安宁点了点,照旧没有多说话,拧开瓶子无声与和尚一碰,就自顾自喝了起来。
和尚目光在安宁和鱼九身上频繁扫过,他本以为两人肯定会在席间询问,可知道一顿饭都吃完了,还没有一人张嘴,还真是把他给吃住了。
终于。
他还是忍不住了——
“贫僧,尼玛波如,二位施主可称贫僧为尼玛,敢请赐教,二位施主的称呼?”
尼玛……
尼玛波如?
安宁似笑非笑,其实是有点想狂笑却硬憋着,可最终还是情不自禁流露而出的表情——
怎么听,怎么像骂人的!
如此作态未免显得略微低俗。
然而尼玛波如则见怪不怪,笑道:“嗨!施主想笑就笑,贫僧无所谓的。”
豁达、干脆,这和尚的确挺讨喜。
反而因为他这么一说,安宁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尼玛在藏语里是‘太阳普照的光明’之意。”
咦?!
尼玛波如诧异了一下,连忙双手合十,同样正色作礼——
“阿弥陀佛,施主博学。”
“算不得什么。”安宁淡然道。
当年大三的时候,安宁就和井老师筹措了一笔钱,前往藏地游玩了半个学期,整整三个月,对于一些简单的藏语还是了然的,而今通讯发达,藏名‘尼玛’早就被大家所熟知。
只不过……
安宁疑惑的是,这大和尚怎么看怎么不是藏人。
更何况,这货一口东北大碴子味,且面容是平常汉人长相,怎么会有一个藏人名?
安宁也不着急问,只是为尼玛波如介绍:“安宁,鱼九。”
尼玛波如微微念叨,记在心中,再度扫视二人,便开门见山:“贫僧知晓二位的情况,二位也应该知晓贫僧的情况吧?”
话语间。
尼玛波如神思变化,俨然就是一副老乡见老乡的挤眉弄眼……
安宁明白他的意思,可鱼九就看不懂了,直白道:“不知。”
“啊?”尼玛波如楞了一下,自顾自的叨念:“不对啊,这不科学!我感觉会错?不可能错……不然他们为什么请我吃饭?我一路走来,被打脸多少次了?”
安宁对此忍俊不禁,干脆道:“我这位朋友心思单纯,涉世不深,尼玛大师勿怪。”
“所以,尼玛大师也是我辈修士?”
这话出口。
尼玛波如总算松了口气,猛地点头,竟然有点激动地想要落泪的意思:“贫僧,贫僧……”
“总算找到组织了!”
不等安宁继续说下去,他就一股脑的开始了絮叨,显而易见方才席间的沉默,让他憋得难受——
“末法终了,贫僧奉先师遗命,出山游历,希望能见识见识这大千世界的繁华,体悟人间酸甜苦辣,可谁知……”
“这一路从东北而来,历经数省,只有酸苦辣,哪来的甘甜一说哟。”
“贫僧听闻南方对佛门佛法有崇拜,这才一路而来,可囊中羞涩,火车票只买到了潭州,说来这些天在潭州的日子,简直惨不忍睹。露宿街头,无遮无挡,化缘所得根本不够贫僧果脯,世态炎凉。”
说到气急,他还一拍桌子——
“贫僧在东北时,还有山下一众居士挂念,本以为东北佛法稀薄,却不想……”
“我佛在南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