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人民公园。
地铁十七号线坍塌事故,如今还闹得火热。
马路上出现的巨坑早已上了全国各大新闻的头条。为了安抚民情,终于还是有一些相关领导被处置卸任。如此躺枪,当算得上是为大义而‘壮烈牺牲’。
虽说周遭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且相关部门以‘古墓葬群’的借口对事故发生进行搪塞,但吃瓜群众可没那么好糊弄……
有地质、建筑专业的网民就说了——
声波探测仪对地下百米的空洞情况,都能了如指掌。开发建设之初,为什么没有做好相应的地质情况检测?
网络上闹得不可开交,而在现实……
人民公园路段的巨坑已经成了少城的‘观光景点’。
警戒线外,省内外的游客到此前来拍照留念。
而在警戒线内,清理发掘进展的如火如荼。
从飞机场出来,陈高筑一行人直奔‘巨坑现场’而去,一路上众人沉默。陈高筑对于那位年轻的白道长非常好奇,原本他也因为对方年纪尚轻,不如马黄二位真人老成稳重而心生怠慢,不过在临走前,总局杨局长却是特别嘱咐……
这位可是道门和特异局联合的发起人。
陈高筑对道门的情况不甚了解,也是杨局长解释后,才得知‘道门’的大致情况。
道门区分南北,以两个道派为尊。
北方为全真道,南方为正一道。
后者正一道还囊括若干门派,符箓三山之下还有分支无数。
而前者全真道,聚拢大势,几乎北方所有门派都是由全真衍生,而全真道龙门派自古以来坐镇祖庭,是为整个道派的领导者,地位不容撼动。
而这位年纪轻轻的白道长,便出自龙门派。
年仅三十二岁,是为道门二十六位修行者中的最强者。
单是如此介绍,貌似过于笼统,若直白来说——
未来全真道、乃至整个北方道门的掌控者,应该就是这位白道长了。
静默的车上……
闭目养神的白卓南忽然睁眼,向着身旁的马方登望去:“道兄为何心神不宁?”
这话引得几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马方登,而老马神色一滞:“白道长何出此言?”
“呵呵,感知而已,道兄气息浮躁,应该是有思虑琐碎。”
对此一幕。
马方登心中有一丝紧迫,白卓南修为高深,半步先天的修为绝对不仅限于传闻,六识灵敏如斯。他心思繁乱,为得当然是在机场时的通风报信。
这一边。
不等他解释,黄文山就大咧咧道:“先天、人仙、剑仙,这三个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别说马道兄,我修清净法,这些天也心神不宁。”
对此,白卓南只是微微一笑,劝慰一句:“两位道兄大可不必如此,黑白双兔并未伤人,自然无恶意,为得只不过是地下古建筑罢了,至于仰望其修为……”
“修士当有一颗一往无前的决心才是。”
话落。
车内又归入了平静,而马方登也立即收敛心绪,不再去想那些繁乱的事物。貌似通风报信此举有违门承道统,但他也没有出卖什么道门利益,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而道门二十六子聚合,实则也是貌合神离,相互间的关系并不似表面那么亲近,毕竟在元气复苏以前,例如马方登一样的门派掌门,根本不受重视,双方有所间隙隔阂,实属正常。
此外,道门还分南北,正一和全真千年来本就多有权利倾轧;真要说起相互信任,能有六成都是因为元气复苏伊始,道门需要聚拢力量。今后相交,还需要时间磨合。
来到巨坑现场,车子直接行入警戒线内。
此处对外宣称为考古发掘,实则完全被特异局掌控,那空洞中的古建筑势必有什么古怪,牵扯到修士层面,自然不能任由他人染指。
下车,西南特异局的人就迎了上来,为众人介绍当下的发掘情况。
五天发掘,大部分落石土方被清理出来,被崩塌损毁的地下古建筑残骸,也显现轮廓。
当众人下到坑洞,一副牌匾被送了过来,随同的还有一位被特异局特招的考古学者。
“这位是京都大学考古系的汪教授,已经特聘加入特异局。”
六十好几的老人,身体还显得几分硬朗。
“我是汪仲伯,早就离开学校,退休好些年了。闲不住……找投资成立考古院也一直没成功,正好你们这个特异局找上我了,以后就请多多指教。”老人没什么架子,大有种经历六十年沧桑看破红尘,如今只为兴趣使然的洒脱。
白卓南三人作稽以礼——
“福生无量天尊。”
汪仲伯显然已经知晓了特异局的含义,打量三人时的目光饶有兴趣,但此时也没有多问,言归正传道:“我做了年份测定,牌匾的年代与之前发现的墓葬封石有所出入,封石为晋代加工打磨,而牌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