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人,但她却从里面发现了井老师的外套,提溜着就出来。
“哼,果然和野男人跑了,这个贱货!”
一声谩骂,却是引得一众人有些不适。
这老阿姨倒是心宽,你女儿都还没嫁进朱家的门,你便一副和女婿上门捉奸的架势,未免太自来熟了吧?
一心念想,鱼跃龙门。
这种人……朱家见得太多。
而此时,两位道爷也忍不住蹙眉,不喜于这粗俗的声音。
朱晨见状,连忙给朱鹏使了个眼色,朱鹏这才掺着井母在小凳子上落座:“伯母,你先歇会,我们还得办正事儿,等他们回来了,你在当面理论,现在……毕竟还有道长在旁呢!”
一说他们要办正事儿,井母就不在说话,也才发现了道士的存在。
她还想拉着朱鹏闲说两句,询问什么情况,不过朱鹏却再没给她机会,懒得搭理。
“给我搜!与茶叶相关,全部找出来,无关的事物,能砸的全给我砸干净!”
时至此刻,朱鹏彻底爆发。
率先便是一脚,踹翻了厨房门的水缸,水缸应声而碎。
朱晨对此未有表态……
虽说,爷爷来时交代过,若是可以,以钱财收买,将神茶弄回来便是。
不过操办此事的,还是他自己,只要目的达到,如何作为,都以他的意志为主。
朱鹏怨念深沉,头顶冒着绿光,此时要发/泄/邪/火,朱晨也乐于纵容。
和朱鹏父子搞好关系,统一战线,对朱晨而言很有必要。
再者而言……
朱晨也并不想和这屋的主人浪费功夫。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神茶那种神异之物,岂是这种山野村夫能够拥有的?
五万、十万丢在他面前,便已经算是施舍了。
当然。
前提条件是,能让朱鹏先撒了他的邪火,若不然……朱鹏不愿意给,只是来个强取豪夺,朱晨也没办法。
安家小院内,一通凌乱。
一众大汉在朱鹏的率领下,从楼下砸到了楼上,又从楼上砸了下来。
直至搜到了炒茶坊,才在架子的显眼处,发现了东西。
一个木匣里,装盛着八、九斤神茶,只是掀开盖子,便有茶香扑鼻,让人精神一振。
“找到了!”朱鹏拿着东西送了出来,“看来,神茶就是出自他手,屋子里是个炒茶坊!”
朱晨一听这话,两眼放光。
而两位小道爷,也捉紧的将木盒接了过来,查探起来。
两人都是掐起某种指法,对那神茶进行感知……
“师兄,是神茶没错!”
“元气饱满,让人心旷神怡……”
确认了神茶的身份后,这还不是重点,他们必须搞清楚神茶的出处,那便要等人回来。
眼看着院落里的茶具茶桌,朱晨便忍不住动容道:“两位道长,等人回来,也不知还有多久,不如……我们也尝尝这神茶的滋味?”
这话一出。
无论是两位小道爷,还是朱家兄弟,皆是蠢蠢欲动。
真果、真仁相识一眼,真仁有些木讷,也有些许激动:“师兄,这样好吗?”
真果深吸一口气,眼睛同样离不开那神茶分毫:“为师父寻得神茶根源后,日后必然也会分于我等师兄弟服用……我们此次出来办事,找到东西,总要核实真伪!”
说到这里,四人契合了心思,便开始动作起来。
朱晨给铜壶打水,朱鹏开始点火添柴,两位道爷老神在在,将神茶放于茶壶当中,期待着神茶的滋味。
如此一幕幕。
井母全然看在眼里,她约莫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却也说不上来。
反倒是扫视着破败小院,她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就这么个泥腿子出身的小兔崽子,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而且,他更是在朱家宴席上偷了东西,如今被人打上门来,打断他一条腿都不足惜!
是的。
井母在期待,或许,朱鹏会让她心满意足。
片刻后。
铜壶水滚,真果拎起铜炉,往茶壶中浇筑。
热水与神茶一经接触,便开始发散元气,嗅者身心愉悦,让人精神百倍。
第一杯茶斟出,分作四份,却是没有井母的那一杯。
朱鹏此时也懒得去解释,只是望着神茶,面目狰狞得兴奋。
当薄雾悬浮,四人食指大动准备享用时……
门外,一个半大的身影忽然出现,稚嫩的声音大喊:“你们是谁……”
话音堪落。
这半大的身影就又一次惊叫:“是谁让你们偷喝我干爹的灵茶?!”
这人自然就是小宝。
他刚和王妈从县城回来,到了村口,就走得快些,一进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