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到底是怎么了?”
朱鹏一到,井母登时压抑了神色,可还是忍不住脸色怒红:“井琳,井琳她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朱鹏轻抚着井母后背:“伯母,琳琳不懂事儿,您多担待,是我没有做好,才让她不认可,您先消消气儿,宴会马上就开始了,我还要主持局面,等过一会儿,再带我大哥前来问好。”
这话一出,井家人都激动起来。
朱鹏的大哥可是朱晨,朱家的继承人啊。
井家二舅笑呵呵,俨然打算将方才的家丑掩藏,抛诸脑后:“小朱啊,我那侄女,还有我这一家人,真是叨扰你了,你到时别忘了给朱总和朱老爷子道一声歉!”
朱鹏心中泛着恶心。
小朱?小朱是T你叫的?
还给我爹和老爷子道歉,你配么?一个正处而已,什么玩意儿!
“呵呵,我会说的,二舅,您好好劝劝我家伯母。”
说罢,朱鹏就快步离去。
而那一声二舅,可是将井家二舅叫的眉开眼笑,这朱鹏是认准了井家,才会这样以井琳的称呼对待自己啊!
也不知道自己这妹妹家,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儿,蒙受如此大的福气。
等朱鹏离开后,井家二舅道:“好了,都别闹了!”
他神色阴冽:“朱鹏的态度你们都看到了,井琳那边的问题要快点解决,一个女孩子家那样不知廉耻可不行!必要的时候,我就动用一些手段!”
“二哥,手段就不必了吧?”井父有些担忧。
井二舅扫了井父一眼,竟然冷哼:“我妹妹就是你比聪明,当年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你了!哼,你要说不必了,就把自己女儿管好!最后嫁去了朱家,享福的是你这个父亲,不是我这个二舅!”
……
安宁和井琳出门后,无人追出。
此时。
酒店门外,已经天色大暗,不夜街灯霓虹,又照亮了半边夜空。
井琳的身上还滴着红酒,今天新买的米色长裙,毁于一旦。
“井琳……”
安宁刚想开口,却被井老师的动作打断。
她转过身来,抬手紧了紧安宁的衣衫,为他将单薄外套的扣子系上。
等做完了这一切,明明受害的姑娘,却善良的轻抚安宁的脸颊——
“对不起你啊,安宁!让你受委屈了。”
“你不是野男人,是我老公,是我爱的人,你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里,好吗?”
安宁听到这话,觉得心口绞痛。
明明是你受了伤害,何必再来佯装坚强,安抚我呢?
安宁亦是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红酒残余:“傻姑娘,总是这么酷酷的干嘛,我是男人,我来照顾你才对啊!”
“去……没有什么男女,他们就是太在乎男女之分了,才会这样!”
“女儿就是赔钱货,生来是要嫁出去的,如果能嫁个‘好价钱’何乐而不为呢?再看我那弟弟,他们怎么不想方设法,给他找一个富翁贵族的千金呢?因为这可笑的世界就是这样……”
“男人承担一切!”
说到这里,井老师的神色迎上一抹坚毅:“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我的人生我自己掌控,我也不要你的照顾,我想照顾你,不想再让你受委屈!”
“那我呢?”安宁被井老师的逻辑给惊呆了,哭笑不得。
“你?你就好好爱我!对我好,宠着我,护着我,亲亲我,抱抱我……”
不等她说完。
安宁只是将她拉进怀里,重重的亲了下去。
直至良久后,唇分。
他道:“其实,五千万我拿的出来!你进去吧,和他们好好说,明天我带着钱来!”
“不。”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态度的问题,是思想的问题。”
“我不想把自己变成砝码,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此情此景,井老师状似疯狂,根本没把什么所谓的‘五千万’落在耳中。
安宁不好劝慰,因为不知从何说起。
井母那些言语字句,字字诛心,让人厌恶、沉痛。
最终,还是井老师开口道:“你再去昨天的酒店住一晚,明天我来找你!”
安宁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那你呢?我送你回家?”
“傻瓜!”井老师又摸了摸安宁的脸颊:“我没事儿的!”
她微微沉默后,又道:“一直以来,我都让你听我的,你就是跟着我的脉络,一步步的走!”
“两年,我们努力了,争取了,顺从了他们的所有意志,如果最后换来的就是一句‘表子’‘贱/货’,这对你,我,都不公平!”
“乖,你听话!”
“明天我找你!”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