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屏风后面警戒的两个军统随即包抄而至,牢牢堵住曹国舅的退路。曹国舅犹如一只瓮中之鳖,进退两难。他抬眼看了看身后,发现无路可退,又瞧了瞧冷眼旁观的刘业荣,不禁摇头苦笑。
刘业荣哭丧着脸,幸灾乐祸地叫起来:“你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也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刚才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进来,可是你偏不听。现在你都看到了吧?土匪绑票,只要赎金。”
曹国舅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他立即见风使舵地随声附和道:“想要赎金还不容易,老子车上有钱,我这就出去拿来。”
说完,他掉头就走。
刘业荣知道这老小子使诈,随即开口叫道:“你们不要听信他的鬼话,这老家伙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从来都是到我们茶馆蹭吃蹭喝,他身上要是带有半个子儿,你们可以砍掉我的脑袋。”
说完,曹国舅还没迈出两步就被身后的军统堵住去路,他如丧考妣地转身向刘业荣大吐苦水。
“刘老根,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怎么时候学会了损人利己的鬼把戏了?土匪想要赎金也得找个人跑到外面去拿吧?”
“彼此彼此,这鬼把戏也是从你曹老爷那里学来的。刚才我已经跟这位好汉商量过了。”
刘业荣随即冲着常遇春拱了拱手。
“他们说你曹老板家大业大,财大气粗,家有良田上千亩,房屋上百间,号称申城本地的财主。偏偏你这老家伙向来言而无信,不太可靠,只好让我这个诚实守信的会长回去拿钱。”
常遇春一边摇头苦笑,一边拱手抱拳还礼,算是默认对方的逢场作戏。曹国舅将信将疑地左顾右盼,东张西望。
看到刘业荣神情认真严肃,老会员们表情似笑非笑,军统们面无表情。曹国舅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叫道:“呵呵,刘会长!你到底跟我开什么玩笑?你们是不是串通了哪个戏班子故意整我?请问这道具从哪借来的?”
说完,他壮着胆子,伸手捅了捅身旁站立的一个军统手持抢眼。刚碰两下,他就惊吓得随手扔掉自己的拐杖。
“刘会长,你想搞死人啊?真枪也敢拿出来玩儿?”
“呵呵,你我生逢乱世。如果能玩真枪,我们就不用受那鬼子的窝囊气。老子就算捐出全部家产,也要崩死那些王八羔子。”
刘业荣忍不住破口大骂,紧接着他伸手指了指常遇春和刘严冬。
“老曹,你抬头看看这两位好汉,之前你们曾经见过几次面。”
曹国舅一脸惊讶地望着常遇春和刘严冬,疑惑不解地问道:“两位看起来有些面熟,就不知道在哪见过?恕我健忘,请问在哪高就?”
常遇春和刘严冬两人并不言语。刘业荣立即凑到曹国舅的耳边,悄悄地耳语几句,曹国舅顿时面露惧色,即刻闪身退让,避之唯恐不及。他一边连连摆手,一边矢口否认。
“就他们两个?我可没见过!刘会长你怎么跟这些人走到一块了?小心晚节不保,惹祸上身,会掉脑袋啊?”
“呵呵,你曹瘪三什么时候这么胆小如鼠了?虽然你是小人,但是人家诛杀汉奸,又不是找你!你怕什么?再说汉奸跟你没关系?”
刘业荣好言相劝,曹国舅还是不依不从。
“不认识就不认识!你不要再说了,咱们讲究追本逐利,你为何趟这浑水,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你就多长点心吧!”
“人家杀鬼子,又不是杀你。你怕什么呀!”
“无论杀谁,对我都没什么好处。到时候我血本无归,倾家荡产,老命不保,傻子才会干这种缺德的蠢事!”
曹国舅还是不松口,刘业荣跟他就这样纠缠着,喋喋不休。争来论去也没得出个所以然。看样子就像有意为之,表演双簧,拖延时间。
常遇春和刘严冬上上下下地审视着老鬼茶馆大堂里的每个老家伙,直看得头晕眼花,也没看出个究竟。
即使陈霸先这老狐狸就算混在人堆里,他们也看不出来,因为两人根本就不知道那老家伙长得怎么样?他们压根就没见过
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也没有任何可行性的识别手段。
就连一直躲在隔壁通道里偷窥的刘占元都看得有些不耐烦,他冷哼一声,起身离开观察的位置,转头瞟了陆轩一眼,小声抱怨道:“我可没有兴趣站在这里,偷听那两个老王八有模有样地表演对口相声。还是让常遇春在这里跟他们耗下去吧!咱们现在就回纽斯顿酒店。”
说完,刘占元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沮丧。这是他们第九次刺杀老狐狸,可至今人家长什么样,竟然没人知道。
刘占元垂头丧气地出门而去,从西北而来的那几个手下也紧随其后,他们犹如斗败的公鸡,一个个无精打采,各自沉默地走着。
陆轩回到车旁,打开所有的车门。众人默不作声地钻进各自的座驾。司机启动车子,轻踩油门,驾车缓缓而行。刘占元的车队就这样身心疲惫地无功而返。
车子刚拐过第一个路口,眼尖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