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一个说评书的老先生正在和着京韵大鼓的节拍,绘声绘色地表演。坐在一旁的客人们听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而罗树林他们眼下所经过的走廊就像个安静得让人感到害怕的的密道,跟那边的喧闹嘈杂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莫凡悄无声息地走在前面带路,持枪警戒的中统们也无声无息地避让。
众人大约行进了五分钟,莫凡又带队拐了一个大弯,仿佛狭窄的过道给人的感觉是永远没有尽头。
他们挟持着罗树林挤入一个阴暗逼仄的房间,径直走到房子中央摆放的一张凳子旁边,七手八脚地把他按到凳子上坐好。
这是一张特意为囚犯准备的凳子,没有靠背,没有扶手,样子几乎跟老虎凳没有什么区别。因为这样防止犯人偷袭或者搞小动作。
莫凡转身退后几步,随手关上房门。
罗树林只觉得外面喧闹的人声顿时没有了,他大声惊叫道:“莫凡,你不要让我当一个瞎子好吗?”
没人吭声,他只好这样干坐着,除了耳朵还能听到些声响,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他的面前还隔着一道垂落在地的油布帘子。
罗树林不禁大声冷笑道:“你们这样搞,也太过份了吧?搞得我好像一个待审的囚犯。”
“呵呵,你就知足吧?要是刘震天这样对你,恐怕早就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防身。”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那道厚重的油布门帘后面传来,听了让人感到有些奇怪,因为说话之人好像嘴里含在东西。
罗树林被蒙住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对方的面目,但是他仍然转头冲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惊喜地问道:“陈霸先老伙计!是你吗?你这只狡猾的老狐狸!为什么不肯让我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