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随之消散。
他转头面向旁观的军统们,坦诚的目光扫视每个年轻的面孔,坚毅的眼神里充满十二分地诚意,几乎让人不敢直视。刘占元侧过头,不想看对方咄咄逼人的神情。
罗树林诚恳地说道:“诸位,今天我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本想退休回家养老,可是眼下事关民族危亡,我已不能安心地苟且偷生……”
刘占元摆了摆手,立即打断对方的话语,急忙插嘴道:“你别说那么多开场白,都是一堆废话。我们又不是小学生,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节约时间。”
罗树林笑了笑,接着说道:“好吧,今天我来这里只想……其实也怕你们笑话,我只想跟大家开会……商量国事。希望各位洗耳恭听,因为大家都不是聋子。”
刘占元和站立围观的军统们默不作声,根本没人发笑。只有片刻的沉寂,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气息,气温仿佛低至冰点。
罗树林摊开右手,转脸看了看刘占元,有气无力地问:“这个会可以开吗?如果可以,请抓紧时间,因为我快要撑不住了。”
说完,他伸出左手紧紧地压住受伤的腹部,紧皱的眉头渗出几滴晶莹剔透的汗水,持久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他大口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