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灰暗,萧瑟又凄凉。
赵建国怀着沉重的心情缓慢地行走,被鬼子扎伤的大腿还在隐隐作痛,即便伤口已经结痂,他还是痛得心惊胆战。
他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待了两天的监狱,那两个负责押送他们出来的鬼子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口,跟大门顶上的岗哨说说笑笑。
那名翻译官呆若木鸡地望着赵建国渐去渐远的背影出神。不一会儿,他忽然回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路小跑着追上赵建国,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硬塞到对方的手里。
“刚才我差点忘了,太君让我把这个东西转交给你。他还特别叮嘱我叫你们尽快把物资带回来,到时候他还会重赏你们的马队。”
赵建国一手拉着李肆,一手拉着孩子,根本就没空接收。他转头看了看图兰多,示意对方帮他接纳一下。
图兰多也没跟翻译官客气,他一把夺过锦囊,毫不迟疑地塞进自己的口袋。赵建国知道翻译官是个好人,之前他错怪了对方一片好意。不过,大家各为其主,道不同志不合,他也没有心情跟对方说再见。
背后的鬼子监狱已经离得越来越远,体力不支的李肆突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连日来备受饥饿与痛苦的折磨,他早已经挺不住了。
赵建国扳起李肆,背在身上,然后把那个可怜的孩子交到图兰多的手里,吩咐道:“赶快走吧!不知道鬼子又要搞出什么名堂。”
他们一行四人犹如丧家之犬,诚惶诚恐地离开了海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