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生娃。这样,我跟老爹就有人养老送终,死后也有人上坟烧香现在客栈被马匪捣毁,这事儿又要延后几年。黄花闺女咱买不起,正经寡妇眼看就要被人买走。我爹急得一夜白了头,恐怕孙子还没见到,他就死了。”
李肆口如悬河,滔滔不绝,简直判如两人。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个反应迟钝,表情木讷的店小二。
赵建国惊异地打量对方,虽然他脸上脏污不堪,仿佛涂上一层胶泥,面如黑炭,但是瑕不掩瑜,眉宇之间隐隐露出几分英气,实在不应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面对赵建国审视的眼神,李肆随即转移视线,佯装低头检查桌子。
“李肆,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这样苟且偷生。”赵建国一针见血,直言不讳。
李肆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表示无奈地摊开双手,“待在这个鬼地方,兵荒马乱,自身难保,民不聊生,能活下去已是万幸,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