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边币还不是一样?在我这里根本用不了,形同废纸!不过客人上茅厕时,可以拿来擦屁股。”
罗树林顿时气得脸色通红,他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这老家伙,竟然如此出言不逊,践踏国币,说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大逆不道的鬼话。请问这里还有没有王法?”
李龟年并没停下手中的活儿,他冷笑道:“哼,在这种地方不用跟我谈什么王法!哪个有武器,有势力,哪个才有王法,才有发言权。否则一切都是免谈!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罗树林气得面色铁青,他垂头丧气地随地而坐,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蹲在那里。
李龟年开始数落他:“这家客栈只要银元,你不给银元就是不给钱。你不给钱就不住店,不住店就滚出去。”
“那你给我一点盐。”罗树林嚯地站起来,从锅里捞出两个热乎乎的鸡蛋,气呼呼地喊道。
准备剥开蛋壳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问,“你该不会告诉我,盐也要花钱买么?”
“这不是废话么?自古以来官盐都比私盐贵,私盐还比鸡蛋贵。吃盐不要钱,你让我们客栈喝西北风吗?”
“那我不要了!”罗树林握着那个烫手的鸡蛋,比面对全副武装的敌人更加令人感到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