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玲看着，平时端方无比，现在一脸鄙视神情，看上去没有一点大家风范的方黎月突然觉得她很陌生。
而江小鱼根本懒得理睬方黎月，她神色坦然问那位干事：“能让我看看那块碎布吗？”
“可以。”
干事说完拿出一个塑料袋，将里面一块小孩手掌大的蓝底白花碎布展示给她和闻讯来的军属看。
江小鱼前天穿的裙子花色的确与这块布片相仿，对此有印象的军属立刻议论纷纷。
“顾大夫的确有这样一件连衣裙。”
“我们军属大院的确只有她有这样的衣服。”
“也不尽然，说不定谁新做了一直没穿呢？”
“不过顾大夫的确有嫌疑。”
……
方平安已经来到自家屋外，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不仅自己不进去，还拦着一起来的韩美琪、方黎明和陈俊，让他们全都在外等着。
他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喜怒，队友们不知道他是过于信任江小鱼还是过于悲伤，但都不敢忤逆他，也不敢问他，和他一起站在屋外静静倾听。
不过他们想好了，就算江小鱼是凶手，他们也绝不让她挨打受骂，只要有人敢对她使用暴力，他们就进去将她护住。
否则，就太对不起她那些美食了。
江小鱼看过碎布头轻轻点头：“我的确有一件差不多花色的衣服，不过我的衣服没有破，我也没有去过周营长家里，更没有杀周老太太，不信我可以拿衣服你们检查。”
她的话说完后，除了方黎月暗自得意，包括周正强在内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就说不是她嘛？
一分钟后江小鱼回套房端了一个小脸盆出来。
大家伸长脖子一看，里面果然有一件与碎布片花色相似的连衣裙。
江小鱼将盆儿递给军区一位女干事后镇定地给大家解释：“我前天穿过它。因为那天穿着它抱过周老太太，我小姑子嫌脏，非让我扔掉。我不想和她伤和气，就换下来交给她扔去了垃圾堆。
这件衣服我很喜欢，并且才穿过两回，所以我小姑子将她扔出去后我又悄悄拾回来了。
怕她看见生气，藏在床底，预备等她过两天回帝都了再拿出来清洗，你们仔细看看破了没有？”
工作人员和周正强的爱人一起抖开那件裙子，发现它除了有点脏，一点破损的地方也没有。
等大家确定衣服没有破，江小鱼拿回连衣裙在裙边使劲拽了拽：“你们看，这件衣服是丝绸的，不容易被抓破。你们从周老太太手中找到的碎布，虽然我不确定它是什么布料的，但我猜绝不会是丝绸。”
江小鱼说着将衣服重新递给女干事：“你们可以对比一下。它是丝绸的，价值不菲，这也是我舍不得丢的原因之一。”
大家认真比对过，确定江小鱼这件是丝绸，而那个用来做物证的碎布是普通棉布。
江小鱼的嫌疑被消除，周正强诚挚地过来道歉.：“对不起，顾大夫，一再打扰你。”
“没事，这件事不怨你们，换我是你，也会这样怀疑。你还是抓紧时间去寻找真正的凶手吧。”
“是！”周正强给她敬了一个礼才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