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央的动作引起了雪岭山翁的注意,事实上,项央本就是那种极容易吸引他人眼球的人。
附带着,雪岭山翁也将目光扫向了其他四人,等瞥到龙婆手上的天泣仙手以及完颜博手中套着的蓝金鹏爪时,眉毛一挑,神兵?
“山翁,今年的流浆飞液始终没有出现,我们怀疑都是这些人搞的鬼。”
剩余三大外务长老中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子也上前行礼将这件大事告知,令得雪岭山翁的眼神更加不善。
“山翁,我有话说,你们所说的流浆飞液,不过是生命之泉被雷泽之水浸透污染的残渣罢了,我们手中有功效最卓著的生命之泉,愿意奉上以换取活命之机。”
燕秋心中一突,暗道不妙,壮着胆子迈步上前,抱拳行了一礼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就算你们不奉上,这个生命之泉依然是我手中之物,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准备受死吧。”
雪岭山翁面对自己的女儿时,一副慈父模样,温言温语,然而面对外人,还可能是敌人的时候,霸气侧漏,言语之间根本没把项央等人放在眼里。
而他这一番话,也瞬间令得完颜博几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凶性被逼迫出来,暗道实在不行,就引爆此方天地的雷气,和这个什么雪岭山翁同归于尽。
“山翁且慢,在下鬼手龙婆,七年前曾与水无痕一起拜访过尊下,不知你可曾忘记?”
临到这时,鬼手龙婆方才不慌不乱的出言,水无痕三字一出,让雪岭山翁脸色变化,倒不是畏惧,害怕,而是眉头紧锁,带着点惊奇,似乎在仔细回忆。
七年前的确有一个强大如神明的男人到大雪岭拜访他,切磋较技,互论武道。
当时那男人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风姿也太出众,却忽略了他身边的人。
“原来是你,当初我神功未成,棋差一招,输给水无痕一手,也曾承诺过他一件事。
好,你可以离去,不过这就算是我对水无痕的承诺,今后我与他之间再无联系。”
雪岭山翁似乎记起了龙婆,犹豫一下点头应承,他不愿杀女人,左右此女和水无痕有些关系,放她一马也没什么。
其他几人见到鬼手龙婆抬出水无痕,情势大不一样,暗暗羡慕,果然是关系够硬,走遍天下都不怕。
羡慕之余,心思也活泛开来,琢磨着也可以借一借势,毕竟他们也不是没背景的。
“山翁,我等是雍州六阴上人的手下,此来是奉了上人之命,也请行个方便。”
况都试探着开口,燕秋也是颇为忐忑,两人虽然先前背叛了六阴,但临到头,还想借六阴的势,面皮之厚也没谁了。
在他们眼里,水无痕虽强,六阴却已经功参天人,和这山翁是一个级数的存在,应该也会顾忌一二。
“六阴上人?区区无名之辈,在我这里一文不值,用他来压我,不知死活。”
然而两人的这一番动作似乎是东施效颦,半点六阴的势都没借到,反而惹怒了雪岭山翁。
只见他大手一伸一拍,抓摄之间,凝气如冰,隔空化作两道晶白如冰的大手印朝着况都和燕秋的脑袋盖下,就好似伸手要拔萝卜一样。
况都与燕秋则是一脸的惊恐莫名,元神之力被禁锢,整片天地在挤压,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宛如木头人一样任人宰割。
两颗头颅被白冰一样的大手从脖颈上摘掉,皮肤挣开,组织撕裂,由于速度极快,以及寒气所扰,当时没有鲜血流出。
过了一息时间,方才血喷如泉,两颗头颅更和西瓜一样,啪嗒一下爆裂成七八块,在空中被大手捏碎,看的完颜博心惊胆战,再无半点的战意,凶残无比。
况都,燕秋,再不济也是先天高手,尤其服用过生命之泉,武功均大有进步,结果被人一招打死,反抗之力几近于无,对方武功已经臻至鬼神不测之境界。
想想这两人也是悲催,本以为得到生命之泉,大好生活就在眼前,瞬间遇到猛人被人打死,可见世事的确无常,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如果说他们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被六阴指派来极东之地了吧,不然在雍州依然呼风唤雨,享尽富贵,哪来的如此杀身之祸?
这一番出手,引得雪岭众人狂呼大喝,面色激动,之前的颓然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振奋的士气。
在他们眼中,山主武功高绝,天下无敌,谁人可堪抗手?
项央心里则暗骂两个蠢货,人家水无痕周游边界,曾来大雪岭与这个山翁切磋,小胜一招,这才被人看重,不但名气大,实力也受到这里人的承认。
六阴是什么?若不是侥幸进入天人,放在过去,就是被水无痕吊打的货,更在大雪岭这边籍籍无名,拿他当挡箭牌,怕是想多了。
不过这一手也让他警铃大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暗暗琢磨刚刚那一手的玄妙,揣测天人的手段。
对比先天利用天地元气,天人乃是控制,乃至转化,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