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猛吃了一惊,只觉自己刚猛无比,雄浑骇人的掌力尽数被一张饕鬄巨口吞没,而对方的掌力则毫不受影响的冲进自己的身体之内,脏腑筋肉尽数受到震荡。
如果不是他久经厮杀,经验丰富,连忙撤掌退开,刚刚那一击足以将他打成重伤,好诡异的武功,当初这人可是在他手中走不过三招两式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没办法对付此人,武功诡异不代表无可匹敌,既然对方掌力可吸收真气内力,那就纯粹以肉身之力或者兵刃武学对敌,对于自身可扬长避短,对于敌人,也可以压制对方的长处,放大对方的短处。
降龙伏象功乃是少林绝技,不但练出雄浑难当的真气,还能锻炼体魄,不下于普通的横练之法,大力无匹,解猛也是小有成就,并不心慌。
“不错,解猛此人的确是个人才,武功到底是死的,人才是活的,相比之下,卫国光就显得庸碌许多。
纵然天蚕变让他功力进步良多,还有吞纳真气之奇效,但在解猛手上也走不过五十招。
纯以杀伐而论,解猛甚至能在十招之内取其性命,难怪当初能成为厉家手下第一大将,难得的人才。”
看着两人激烈交锋,无论是哪一方面,解猛都超过卫国光良多,这是本质和底蕴的差距,不是说你有奇遇,有造化就能瞬间弥补的。
原本卫国光心内振奋,察觉自身的天蚕气有吞纳内力真气壮大的效果,贪心大起,若是吞上二十个武林好手的内力,普天之下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甚至他已经幻想到自己横压天下,斩尽群雄,登顶武林,最后反攻大梁,成就天下至尊的美好愿景,谁能想到,他一个响马头子,曾经的农家小子,会有这么一天?
然而没过几招,他就陷入被动,解猛不再以内气催发大力金刚掌,而是用自身强大的体魄气血催发,大力金刚掌,本就是一门外门掌力,以劲力刚猛取胜。
这么一来,他在招法上的羸弱便尽显无疑,他掌力蕴含真气,但离体后对方也不再惧怕他真气吞噬,不过三十多招,已经疲于应对。
他就和当初初得无崖子七十多年内力的虚竹差不多少,空有一身内力难以发挥,因为他做响马时劫掠的都是普通人,交战的也是江湖底层,应对不了解猛这等身经百战的一流高手。
打到第四十七招时,项央叫了停,看着此时垂头丧气的卫国光微微一笑,如果不是他叫停,再有一招,解猛就能彻底打垮他。
“如何?功力提升虽大,但功力不是万能的,你有宝藏,却不会开发,与守着一座空山有何不同?
也许你以为自己可以吸纳更多高手的内力来增长境界,那我告诉你,结果就是爆体而亡,天蚕变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如果想要变强,就好好听我的话,我保证,不超过一年,你就能战败解猛,不超过五年,你有资格与我一战。”
项央端坐大椅不动,言语中极具蛊惑力,听得卫国光怦然心动,不要误会,是对项央所言的向往,他要的就是变强。
“属下必定遵从总镖头所言,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
此外,是您传我神功,让我又活了一次,不亚于再生父母,如果不嫌弃,国光愿意认您为义父,今后唯您的命令是从。”
有句话说得好,人不要脸则无敌,卫国光资质一般,但这心性着实可怕无比。
解猛这大光头听到这话,又见到此人一脸真诚跪拜,满目憧憬的样子,都不得不赞叹一声,行啊兄弟,有点东西,这都能说得出口。
要知道项昭此身年纪不过二十多岁,风华正茂,而卫国光已经四十好几,调换一下还差不多,他反过来认一个小毛孩子为义父,传出去只怕江湖都会笑话他。
项央也是没料到此人还有这一手,也是愣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将再次跪在身前的卫国光扶起,细细打量他一眼,摇头道,
“国光不必如此,你好好练功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我会细心栽培你,因为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放心吧,外面的大好花花世界等着你去玩乐,先下去吧。”
等卫国光满脸失落的离去,房间内只剩下项央和解猛,项央原本的笑容尽数消失无踪,听不出语气道,
“解猛,你对此人如何看法?”
解猛楞了一下,随即摸摸大光头,想了想,脸色严肃,言语凝重,
“可怕,着实可怕,这样的人若是资质武功再好一些,成就定然不止于此。
总镖头,这就是一个祸害,咱们何必留他性命,还要给他神功修行?养虎为患,不得不防啊。”
“说的好,不过他还算不上虎,充其量是一头恶狼罢了,翻掌间即可杀他。
你亲自盯着他,我传你一门克制天蚕变的法门,如果此人有不轨,或者他想要逃走,立马擒拿下来,不要犹豫。”
如果说卫国光是一个能屈能伸,能隐忍的狠人,那解猛就是能力非凡,心思缜密,武功卓越的人才,看住对方绰绰有余。
卫国光死不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