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一块冰都好。
而那两个人的双眼中，都含着无限的贪婪，贪婪的好似有近万年没有看到过彼此，要一次性的全都看回来一般……
“卫寒川，你是没事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萧婉的目光虽然已经清澈起来，但一张口就知道，她的神智还在混沌着。
“叶子……别怕，我没事儿了，真的没事儿了！”卫寒川尽量加大自己的声音，以能让萧婉感受到自己最真实的存在。
尽管声音还嘶哑着，但这声音，听到萧婉的耳中，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动听的旋律。
“没事了……是真的没事了……”萧婉喃喃着，从床上一点点的挪动，轻轻的站到地上，那样子，似是怕惊醒了一场美梦一般。
只是由于身体虚弱的原因，在站在地上的那一瞬间，连连的晃了好几晃。
吓的几名医生和护士赶紧的奔过来，站到萧婉的旁边。
“叶子……听话，快把鞋穿上。”萧婉的样子，也是吓了卫寒川一跳，立即心疼无比，奈何却躺在那里完全的动弹不得。
那着急的一挣，即便没动，却也是扯到了伤口，那种由心脏而外的疼痛，差点儿让卫寒川没喘上气来。
“卫营长不用担心，三少夫人是因为身体虚弱外加睡的时间过长的原因，一会儿吃些东西就能好一些了。”一名医生见到卫寒川那焦急的样子，忙在一旁解释道。
“好、好……穿鞋……”萧婉机械式的趿上鞋子，然后又轻轻的迈步，紧紧的靠在卫寒川的床前。
直直的盯着卫寒川，又傻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然后伸手，轻轻的抚到卫寒川的脸上。
“卫寒川……你真的没事是吗？你真的没有扔下我一个人，回来找我了是吗？”萧婉的声音都是抖的。
“是的叶子，我答应你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怎么会扔下你一个人。别怕啊……别怕，我在的……我会一直在的！”卫寒川的心，痛到不能自抑。
缓缓的，将终于能抬起来的手握到萧婉放在他脸上的那只手上，用力的握在掌心。
“是真的……卫寒川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
卫寒川……你这个混蛋，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以为你真的要死了……我以为你真的要丢下我一个人了。
呜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哇……
你骗我……你就骗我一个人，你个大混蛋！哇……
我连做梦都梦见你浑身是血的离开了我，我好害怕。可是我不敢说，也不敢去问大伯母……呜呜呜……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我说让你有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我，但是你还是骗我，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呜呜呜……再也不相信你了！
你个大混蛋……大混蛋……呜呜呜……”
萧婉嘀咕了两句后，突然崩溃的大哭起来，边哭边骂着卫寒川，到了最后，干脆挣开卫寒川的手，蹲到地上，开始嚎啕的大哭。
“叶子……”卫寒川这时的心，已经滴出血来。
他伸着手，朝着萧婉的方向，试图去拉萧婉的手，但萧婉却是将脸埋到了大腿上，不去看任何人，只顾沉浸在自己伤心的世界里。
几天来的压抑与紧绷，还有那种无边与无法诉说的恐惧，这一刻尽数的发泄出来，萧婉已经完全的控制不住自己。
所有医护人员都傻站在那里，谁也不敢上前。
而听到萧婉已经醒来的消息，正往病房内走的人们，在门口处听到萧婉的哭声和斥责声后，不由全都停住了脚步。
所有的女性，无不潸然泪下；男人们也都心酸的泪意涌到眼底。
“川子才醒，她在那里是闹什么呢！是不想让我们川子好过是吧……”左锦瑜又忍不住的要抢先冲到里面去。
“你闭嘴！要闹的是你才对，你如果想多嘴，现在就走！”卫梁一声低喝。
对于左锦瑜这几天的表现，卫梁实在是已经忍无可忍，如果不是时间和场合不对，他早就想要和左锦瑜好好的清算一下这笔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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