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耶……耶……终于可以回家喽!咯咯咯……”当汽车一驶离军区大院儿,车速得以提起来的时候,萧婉欢快的声音也随之的响了起来。
“那么高兴?”卫寒川都被感染的勾起了嘴角。
“那当然!算起来我离家已经快有大半年的时间了,我爸妈还有刚子和强子一定想死我了!”萧婉高兴的叫嚷着。
“嗯……一定会的。”卫寒川点头。
“我爸现在一定已经行走自如了;我妈应该已经有几丝老板娘的气势;刚子和强子一定又长高了不少;还有……新房子住起来一定会非常的舒服。咯咯咯……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把我想象成什么样儿了呢!哦……对了,我们是给他们寄过新照片回去的,所以他们一定发现不了我有多大的变化。一定的……”
越说,萧婉就越显兴奋。突然,脑海中浮现出的一另一个画面,令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上一世,自离家后,最后一次见到父母,是在自己的婚礼上。父母因着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后,在婚礼一结束之后就匆匆告辞回了老家。
而两个弟弟,从自己和卫寒川离家到燕都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那是前世时真正的离别,而且是生离死别。也是萧婉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就揪痛的似要无法呼吸的过往,因为里面还夹杂着太多对于父母家人的愧疚。
“叶子……”卫寒川的大手伸过来,紧紧握住萧婉冰凉的小手儿。
他发现萧婉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于是立即心里一紧。以对萧婉的了解,卫寒川知道,萧婉一定是想起了什么,所以才会有如此的表现。
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或是萧婉想起的是什么,他却无从得知。
“啊?哦……没事,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而已,想起了……想起了我以前的不懂事,惹到我爸妈他们伤心,对于刚子和强子,也没做到一个像姐姐的样子。
我……觉得从前特对不住他们……”
萧婉的目光又有些飘远,但那眼底的愧疚与痛苦,却没有完全的抺去。
卫寒川以为萧婉又是想起了萧家自萧义受伤后那一段最为艰难的时光。想到萧婉从小虽是在继母的疼爱下长大,但毕竟和任彩月之间那时起码在萧婉的心理还隔着障碍。
卫寒川的脑际,此时似乎浮现出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儿,整天低垂着头,独自在一个角落处发呆的情景,不禁心里对自家的姑娘更加的心疼起来。
握着萧婉的那只大手,紧了又紧。
“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你。你要快快乐乐的,好吗?”
卫寒川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此刻响在萧婉的耳边,是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抚慰,也是世上最有效的疗伤药。
“嗯!会的,我一定会的,还有你……我们一起!不,不仅是你我,还有我们最最近的亲人,只有他们也都快乐,我们才会真真正正的快乐,你说呢?”
萧婉扭过头,认真的盯着卫寒川的侧脸,语气坚定,却又透着希翼。
“是的,你说的对,善良的姑娘!”卫寒川松开握着萧婉的手,抬手,又轻轻的捏了捏萧婉的脸,嘴角勾起,眼底漾着暖意。
“你也是,善良的小伙子!”萧婉突然调皮的来了一句,同时也伸手捏了捏了卫寒川的脸颊。
自此,气氛真正的缓和起来。
……
“叶子……”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行驶了近两个小时后,卫寒川叫了萧婉一声。
“怎么了?”萧婉扭头问道。
“你不是草原上出生的吗?给我唱首草原的歌曲听吧!”卫寒川还从没听过萧婉喝过歌,觉得她说话的声音好听,唱歌就一定好听,所以突发奇想的就想要听听萧婉的歌声。
“好啊!我想想……我要给你喝首什么来听呢……”萧婉微皱着眉头思考着。
因为在她的心目中,草原上的歌曲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动听的歌曲。也不是在萧婉的心目中,这是出生在草原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的想法。
没有出生在那个地方的人可能不会理解,草原上的人们,对于草原是一种什么样的热切的情怀。
“唱什么都好,你唱什么我都爱听。”卫寒川没想到萧婉会答应的这么的干脆,立即期待起来。
“那我就喝一首草原上的姑娘出嫁的歌曲吧!咳……我开始了……
老哈河水长又长,
岸边的骏马拖着缰。
年轻的姑娘诺恩吉娅,
出嫁到遥远的他乡。
海清河水长又长,
岸边的骏马拖着缰。
年轻的姑娘诺恩吉娅,
出嫁到遥远的他乡。
……”
一首曲调高昂,又带有些忧伤的歌曲,从萧婉清脆的嗓音里缓缓的流出,直接听醉了正开着车的卫寒川。
直到萧婉的歌声落下去了好久,卫寒川仿似才从梦中醒过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