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撞开。
“谁?!”杨重微微一惊,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衣物,而后双眸透过屏风,望向外面。
“嘭!~~”
再次一声闷响,而后房间中便多出了两个身影,粗略一看,只见这两个人一个身穿着蓝色劲衣,头发被一条头巾束着,背包背着一个灰色的斗笠,而手中还拿着一把长剑,看起来像是一个剑客。
而另外一个,则是身穿灰色长衣,身姿窈窕,肌肤白皙,胸脯高耸的女人。
“别出声,别多话,好好洗你的澡,否则小心小命难保!”那个手拿长剑,身穿蓝色劲衣的剑客,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冷冷的瞥了一眼露出头的杨重道。
听到这个声音,杨重微微的挑了挑眉,看来这剑客也是一个女人。
只是,这两人,似乎挺熟悉的啊?!
见到杨重没有异动,那蓝衣剑客倒是放心了一些,先是贴着房门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而后又马上转过身看了一下房间的布置,当看到那大床之后,不由眼睛一亮,拉着身旁的那个灰衣女人道,“来,上床,把外衣脱了!”
“啊?!”灰衣女人听到剑客女人的话,脸上一惊。
“上床,把外衣脱了!”剑客女人再次说了一声,而后直接接着那灰衣女人来到床边,同时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露出脑袋的杨重,身上故意散发出一缕杀意,“把头转过去,否则你那双招子就别想要了!”
一缕杀意出现,房间中的温度顿时似乎降低了。
不过,杨重倒是不在意,嘴角扯了扯,而后重新将头缩回进屏风之后。
见到杨重的神色,那剑客女人倒是有些诧异,只是似乎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连忙一把将那灰衣女人身上的外衣扒了下来扔在地上,而后又将床上的帐子放了下来,两个人一起躲进了大床。
“注意一点,要敢乱说话,等下出来第一个就宰了你!”大床中再次传来了那剑客女人恶狠狠的沙哑声。
身上屏风后的杨重,在听到这句威胁之后,不由嘴角微微一扬,而后也仔细一听,外面果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吵杂的声音,有呼喝声,有打杂东西的声音,也有求饶声,不一而足。
看了一眼那已经落下帐子的大床,杨重眸中闪过一抹精芒,而后走出浴桶,开始施施然的穿起放在旁边的衣物。
而在大床之上的两个女人,特别是那个身穿蓝衣的女剑客,感觉到杨重竟然似乎不慌不忙的穿着衣物,双眸之间不由精芒连闪,握着长剑的右手却更加的用力起来,似乎可能随时暴起一般。
就在杨重不急不缓的将衣服穿着差不多的时候,自己的房门之外终于传来了一阵粗犷的呼喝声,“那间没有,快,这一间,别让贼人跑了。”
呯!~~~
一声暴响,不同于之前那女剑客般温柔,那紧闭的房门直接被人从外面踹了开来,而后几个身穿役服的番子便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搜!~~”一个左脸上有着一道狰狞伤疤的番子握着腰间的长刀,扫了一眼房间中的布置后,特别是那被放下布帐的床前还丢着一些女人的衣物,眸中闪过一抹淫邪之色,嘴角一挑,一边大喝,一边朝着那大床走了过去。
“放肆!”这个时候,突然房间之中的屏风之后传出一声厉喝,而后一个身穿蓝色道袍,身材修长的男子从屏风中走了出来,“尔等是谁的人,某的房间也敢擅闯,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听到这一声厉喝,那几个闯进来的番子顿时一怔,全都有些犹豫了起来,听这穿道袍的人的话,看起来似乎有一些身份,全都停下脚步,望向了带队的那个脸上有长疤的番子。
而那个脸上有长疤的男子,见到走出来的男子,双瞳也不由微微一凝,脸上闪过一抹惊疑之色。
因为这男子身穿的道袍明显不是寻常道士可以穿的,而且气宇轩昂,虽然看着年轻,但有一种渊亭岳峙之感,仿若那手掌大权的上官一般。
“阁下是谁?!西厂办事,胆敢阻拦者,可休怪本官无情了!”心中有些忌惮,长疤番子手握腰刀,紧盯着道袍男子,语气有些森冷的道。
“哈哈,西厂,好大的名头!”听到那长疤番子的话,道袍男子哈哈一笑,脸上却满是讥讽之色,似乎根本不在乎这神憎鬼厌的西缉事厂的名头,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些番子一眼,突然随手拿出一物丢了过去。
啪!~~~
那长疤番子伸手接过那丢来的物事,低眉一看,瞳孔微缩,脸上闪过一抹惊骇之意,“这是……”
只见那扔过来的物事竟是一块半巴掌大的腰牌,前面是一个大大的“令”字,两边则镂雕着繁复的花纹,而在反面,则是雕刻着“禁中”二字,两边也雕着龙形雕纹。
“怎么样,看够了没有?!”见到那长疤番子低头看着那块腰牌,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道袍男子嘴角微微一挑,冷冷笑道。
而这一次,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