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李琰带去过乔府。
知道是世子另眼相待的那位小姑娘,只不知怎么又突然到了留侯身边,乔省目光闪了闪,还是没说别的什么。
但他自觉出声够快,态度也很诚恳,留侯总不好太过计较。曾经就有人不把留侯身边的小內侍当回事,不敢对留侯撒气,就把那小內侍折磨了个够,再悄悄放回去。
当时谁也不知这么胆大的人是谁,待到十日后有几位府上的公子相继坠马落水伤了手脚,才知道是哪几位。
留侯一个都没放过。
打狗也要看主人,这话半点不假。乔省没有那么低劣的兴致拿留侯身边的人撒气,哪知道一个照面下洛嫣就能带出事端。
留侯转了转手间扳指,视线仍在乔省那儿,口中道:“阿宓姑娘如何了?”
清清帮阿宓背过身看了下,洛嫣那一脚真不客气,加上阿宓皮儿嫩,整块儿血块就冒了出来,她咽了口口水道:“已有淤血,得用药酒揉开,暂时不能走了。”
“哦。”留侯轻轻淡淡应了声,目光飘向了洛嫣,乔省不得不微移了两步挡住,“这个……”
“给她点银子治伤嘛。”洛嫣先他出声,探出头随意望了眼,“也是这人挡在面前不知让路,我才不小心踩上的,大夫就由乔府帮她请吧。”
留侯微微笑,“洛姑娘真是有善心,本侯身边的人还得感恩戴德。”
乔省就差没拿东西把洛嫣的嘴给封起来,祖母让自己带她出来走走就是怕她惹事,哪知道这位闹腾起来是谁也拦不住啊。乔省口中发苦,大约是第一次知道了猪队友的滋味儿。
洛嫣对着留侯也怯,闻言低声道:“也……没什么。”
“如此有善心的话……”留侯沉吟了下,挥手招来了人,“那就帮本侯一事吧。”
洛嫣还不知所以然,乔省已经猜到留侯要做什么了,上前阻止了两句就听留侯悠悠道:“有人说,本侯心气儿最是小了,如果当日的气当日不出消,多想个几日,还不知得做出什么。”
乔省顿住,领略了留侯暗藏之意。
思来想去,留侯总不至于要洛嫣性命,况且也是该让洛嫣知道知道教训了。
他站定,看着留侯的人把洛嫣架到了高树上,“本侯独爱这种树上筑巢之雀的味道,苦于少有人帮。洛姑娘发发善心,帮本侯把那雏鸟给掏下来吧。”
洛嫣……洛嫣不敢说话,就算有点儿功夫也没敢使。这儿实在太高了,她看一眼就发晕,哪还记得其他,只能贴着树不放,祈求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留侯在下面含笑观望了小会儿,就带着阿宓寻太医去了。
“阿宓姑娘喜欢这样吗?”寻太医的路上,留侯还不忘温声问阿宓。
阿宓被清清楚楚架着行走,一蹦一跳的已经很吃力了,闻言都还没想明白问的是什么,就马虎点了点头。
留侯惆怅摸了摸须,“不过是带着阿宓姑娘走走就受了伤,庭望回来该责怪我了。哎,难道本侯如今这么不管用,连个小姑娘都敢当面欺负人。”
身边的人听了这话,笑容都要保持不住了。刚才的洛嫣绝对是脑子有问题,也不知道乔府怎么教的,换了寻常人,谁敢当着您的面找死啊。
留侯没听到他们心声,反倒越想越难受的模样,“不行,本侯越想心越难安。不如阿宓姑娘伤好之前就待在我身边吧,不看着你养好伤,总不放心啊。”
闻言赶来的沈慎顿了下,深感不妙,只觉得是留侯终于要对阿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