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个世界总是容不下说真话的人。
周易有些委屈,但看在元虚道长一文不少地退还了银两的份上,周易还是决定大方地原谅了他。
被赶出了道观的周易没有再去找算命先生,反而一个人在街道上闲逛了起来。
自从流民聚集,南阳的大街上萧条了很多。以至于很多店铺前都是顾客寥寥无几,唯有米铺前排起了长队。
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相聚几时休!
周易这头才刚刚开始溜达不久呢,便远远地便看见了一队衙役走了过来。
这段日子里,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其实都不怎么安宁。城外流民聚集,成了一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城内也因为米价飞涨,使得鸡鸣狗盗,杀人劫财的案子突然多了起来。
张捕头这段日子其实很不好过。不但被自己手下的帮闲用铁链套住了押送衙门,以至于成了南阳城里的一个大笑话,里里外外丢尽了颜面。还因为这段时间里,自己的管区案件频发,以至于被知府大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张捕头是很记仇的人,而且自从当上了捕头之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丢脸过了。这回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喜欢记仇的张捕头怎么可能不怕周易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只不过周易自从闹了那么一场之后,便再也没怎么在南阳街道上露过面。以至于张捕头巡街的时候一直没找到他。
原本张捕头还以为周易“畏罪潜逃”了,没想到在街面上又突然见到了。
张捕头一发现周易,当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了起来。大手一挥,便率领着手下向着周易直冲了过来。
“好啊!小贼。本捕头可是找了你一个多月了。今日让本捕头撞上,可真是老天有眼啊!”张捕头带着手下将周易团团包围了起来,一副生怕周易跑掉的样子。
“福生无量天尊!”周易见此,不但依旧一副不慌不忙地样子,而且还有闲心稽了稽首道:“贫道也同意张捕头这句话,老天有眼!”
眼见得周易一副有恃无恐,不慌不忙的样子,张捕头反而有些惊疑不定了。关于那天的诡异遭遇,也立刻便涌上了心头,然后看向周易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防备。
不过张捕头当了这么多年的捕头,形形色色的人可是见多了,也并不是吓大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妖道就算就几分本事,又大的过王法吗?”张捕头一声令下,几个手下衙役立刻向着周易扑了过来。
不过这回周易倒是没有反抗,乖乖地就站在了原地束手就擒。衙门里衙差拿人是看家本领,没过片刻,周易便被几道铁链牢牢地捆绑了起来。
张大捕头一阵得意,连街都不准备再巡了,大手一挥地笑道:”哈哈,我还以为你这妖道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呢?原来不过如此。等会到了衙门,我一定让你尝尝什么叫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保证你是舒舒服服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张捕头说完,便得意洋洋地带着手下,牵着周易往回走了。
作为一个捕头,衙门里的小吏,是没有断案权的。张捕头把周易押回了衙门也不会过堂受审。而是张捕头自己跟牢头打了声招呼,便把周易关进了牢房的。
历朝历代,监狱都一直是老百姓心中与鬼门关最接近的地方。不说每年有多少人冤死在了这里,光监狱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死法以及层出不穷的刑罚,就够让所有人不寒而栗了。
周易一被带进来,就直接被关到了最里层的监狱。
阴暗潮湿的环境,肮脏邋遢的地面,粗大的木杆以及看起来凶神恶煞,绝非善类的狱友,构成了张捕头送给周易的第一道大餐。
”走,给我进去!“态度粗暴的狱卒一把就将周易推进了囚笼之中,然后重重地锁上了牢门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子,你过来!“狱卒前脚离开,几个不是善类的狱友便盯上了周易。
”福生无量天尊!不知几位找贫道有何贵干?“周易微微一稽首道。
”哟!还是个小道长啊!失敬失敬!“几个“狱友”一边狞笑,一边向着周易慢慢靠近了过来道。
“老子玩过那么多人,就没玩过小道士,没想到今天还要玩个新鲜的啊!”周易的几个狱友对着周易笑得相当得意。
“我也没玩过!”周易不慌不慌地回了一句道。
然后脸色一变,小小的监室内,便突然传来了一阵阵不似人声的惨嚎。
不可否认,无论那个朝代里,监狱里都是一个人渣比较多的地方。
周易打一进来,就知道自己的几个狱友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光看他们身上那浓浓的怨气就知道,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有多少了。
既然如此,周易自然不会留手,几下拨弄之后,周易的狱友们纷纷玩起了杂耍,一个个手脚换位,哭的不成人形。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周易拍了拍手,一脸满意地看着自己杰作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