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证清白?”
马思鸣冷哼一声,他同样接收到了梅靖江的信,只不过是发过来的,而是沈治棠拿回来的,要不是因为这封信,他会疑神疑鬼的暴露关青川的住所么?
当然,是不是暴露,还另说,这只是马思鸣凭着对梅靖江的分析,猜测的而已。
并没有几个人认同马思鸣的观点,除了谨慎的吉高志。
“他要是为了自证清白,干嘛逃走?”马思鸣又说道,他觉得孙金诚有些天真了。
“人家说的清清楚楚,是你马处长要杀人灭口,他才不得已跳车的,难道马处长就不解释解释?”孙金诚质疑道。
他正愁着没有机会来反驳一下马思鸣,梅靖江的信给他送来了这个机会。
这几天,马思鸣太顺了,几乎政保局都在围着他转,孙金诚这口气在心里憋了很长时间了。
孙金诚也不傻,他没有说梅靖江没有问题,而是就梅靖江的问题,向马思鸣发难。
干事归干事,争权归争权。
再说,现在顾卫林还被隔离在审讯楼呢,孙金诚可不愿意看见顾卫林出什么事儿。
所以,梅靖江若真的是自证,那他希望可以成功。
“一派胡言,这种人的话,孙处长你怎么就能偏听偏信?”
“老马,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说的不是一家之言一般?从隔离开始,到现在,那件事不是你一个人在主导?”杨怀德冲着马思鸣叨叨了两句,他自然是和马思鸣站一边的。
马思鸣还真说不出话来,自己倒是成了众矢之的了。
周向佛没有说话,前两天的事情他还记在心里呢,将信封扔在会议桌上,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马处长,这事儿给个准信,是非对错,赶紧有个结局,卫林还在审讯楼呢!”
啪嗒一声,会议室的门被马思鸣使劲带上,杨怀德冷哼一声,同样离开。
等人离开之后,整个会议室就剩下马思鸣和顾春华。
“老马,这事儿你应该和大家商量的。”
“商量?你看他们是像能商量事儿的人么?”马思鸣指着出去的人,不满的说。
政保局现在是什么样子,他们自己心中都清楚。
顾春华叹了口气,这事儿他也无能为力。
马思鸣做的不对,孙金诚也做的有些过分。
拍了拍马思鸣的肩膀,顾春华端着茶杯离开会议室。
马思鸣绝不相信梅靖江所谓的“自证清白”之说。
“局座,这事儿不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梅靖江是被冤枉的呢?卫林的确是和梅靖江走的近一些,但他不至于明知道梅靖江是地下党还和他搅在一起吧?别人能不信卫林,咱们不能不信啊!”
孙金诚到底是去找了吉高志,将事情向吉高志详细的进行汇报。
孙金诚说的吉高志有些动容。
谁都能不相信顾卫林,但他不能!
“那你就查一查梅靖江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过也不要妨碍马处长办案,你们各查各的,卫林这边你盯着一些,我担心这小子又胡来。”
孙金诚点了点头,有吉高志这话他就放心。
......
梅靖江知道政保局中这几人的性格,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这封信就是去搅浑水的,让政保局内部热闹其他,他才有机可乘。
此时,梅靖江就住在金顺旅馆不远处的华民旅社之中。
密封的小铁盒之中存放着数颗药片——硝酸甘油片剂,一种治疗心绞痛的药物,但药片之内所含的硝酸甘油却是制作硝酸甘油液体炸药的必备品。
这是梅靖江自在上海开始就带在身上的,这是一种习惯,只是到了江城,为了防止别人搜身和意外,他将此药交给了贾克木。
此药在黑市叫做医死药。
大量的服用硝酸甘油片剂,会造成心脏负荷过大,从而导致休克、死亡。
拿出好几片,梅靖江眉头紧皱,这种药片不容易处理。
玻璃瓶中准备的硝酸和浓硫酸是他好不用意混进化工城旁边的小作坊之中弄出来的,量不是很多,但足以制造一份威力不小的炸弹。
他目前还不清楚叛徒住在金顺旅馆的哪个房间,但先要将准备工作做好。
沈治棠带着人进了华民旅社,马思鸣打来电话交代道,附近能住人的地方都要查一遍,不放过任何可疑分子。
如果梅靖江真的是对了关青川而来,那他此时一定就在局里金顺旅馆不远的地方。
沈治棠将四周的小饭馆,甚至是民宿都查了一遍,就只剩下华民旅社没查。
“有一个人今天住进来的,住在三零四,来的时候背着包,好像手臂上有伤,长的高高的.....”
沈治棠心中一愣,向身旁的人示意眼神,有人立即出去呼叫增援,而他则是带着人摸上了三楼。
梅靖江看的清清楚楚,有人从旅社之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