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 我的力度还可以吗?”
“呜——!”低沉短促的呜咽隔着纸门传来, 似痛苦更似欢愉,又如同哀求着自己也不知所愿的慌乱内心, “主、主上……”
“无法承受了吗,鹤?”
布料的摩挲声, 与少女关切而又压抑着呼吸般的疑问。
“毕、毕竟是第一次……”濒死的鱼努力寻觅水源般的急促呼吸,手指划在榻榻米上之时的喑哑表露, “灌满了……一些地方,但是另一些地方……更加的渴求着您了……”
“抱歉,鹤, 我也是第一次做……稍微忍耐一下,按照步骤慢慢来, 所有的地方我都会……”
“呜呃——!”
深秋清寂, 夜风舒凉。和风小屋廊檐之下是灯笼模样的电灯,纸门内谁人挣动, 影影绰绰,暗香涌动, 晃乱了心神。
纸门外正欲敲门的金发少年满脸通红骇然踉跄,跌跌撞撞后退着摔下了木质回廊。
他惊慌失措的从鹅卵石地面上扶着回廊边缘爬起来, 就看到了那纸门无人去拉已自开。
闹、闹鬼了……?!!
不待他尖叫, 目之所及的一切, 都让他一下子卡了壳。
榻榻米上, 少女靠在唯一的矮桌旁, 正襟端坐, 双膝之上以厚厚的绸缎小心地放着一振太刀,正垂首肃然的一手握柄一手捏着软布缓慢至极的擦过锃亮刀身;矮桌上摆满了御书纸、打粉棒、油盏、水盘、散发着袅袅轻烟的熏香香炉,还有一只黄背白腹面绘朱色御纹、戴着金铃铛的乖巧小狐狸,正不知所以然的盯向那金发红眸的男孩儿;而身着白色睡袍的青年则趴在一堆凌乱的被褥之间,怀里还抱着个扭得不成样子的等身抱枕,像是极力忍耐着某种酷刑那般,全身汗津津的。一截白皙的小腿颤抖着,腿肚上肌肉绷紧隆起,生理性的抽搐痉挛着;他那手背上青筋辄起骨节发白,五指死死的抓进了榻榻米之中。
然而,无论是少女还是青年,他们周身的灵力都极为强势厚重纠缠不清。似乎控制在了卧寝范围内,但仅仅只是那泄露出来的部分,已让雪音一阵胆战心惊全身发麻。
即使不会伤害他……也很恐怖!
“你是来找鹤丸的吗,雪音?抱歉我们现在在忙,是有什么事情吗?”
花音一边看着自己手腕上像是手表一样的测试仪的红色指针和刻度盘,一边细细的将灵力疏导入刀身。此时的她手中握着刀,感知中,那些灵力却像是进入了鹤丸作为人类的身体内,滋养扩张着他的“器量”。
“只是在睡前想对收留我和夜斗的你们道一声谢……”雪音跪坐在冰凉的鹅卵石地面上,双手扒拉着离地面一尺高的木质回廊的边缘,有种眼巴巴的小可怜的感觉,“请、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鹤丸忍耐到了极限,将脸埋在被褥和抱枕里,发出细碎的哭腔。
“抱歉,鹤……至少要做完一次。”少女完全不为所动,“不然你会更难受的。”
“没、没关系呜!”鹤丸国永哆哆嗦嗦的深呼吸着,“我能感受到某些地方正在被拓宽,某些界限似乎正在被打破……请、请不要停!”
“真是要强呢,不愧是我的刀剑。那么我继续了——就算你喊停,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是!麻烦您了……唔——!”
那种莫名的羞耻感再度烧了上来。
即使知晓他们两人根本没有任何接触,看起来是在做非常正经的坦荡荡的事情……但是这样的对话……
对他这种青春期总爱胡思乱想的纯情小男孩儿来说,实在是太过刺激了点儿。
雪音无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双眼发直。
“这是在进行刀剑的保养,花音大人刚从别的审神者大人那里得到了新的保养方法,第一次尝试,并且她还只是个未成年,为了保证顺利进行,由在下来进行指导与监管。”小狐狸从桌子上跳下来,轻盈的跃到了雪音的面前,“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您暂时离开吧,虽然花音大人很厉害,第一次做总归有些生疏,一旦分心就会给鹤丸殿下造成负担。”
雪音懵懵的。他不太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什么奇怪的刀剑保养仪式啊……
但是简而言之,那就是他现在在这里……有些碍事了。
身为留宿的客人,解释什么的事后再说——不说也没关系本来人家也没义务告诉自己那些秘密,总之,现在还是暂时离开比较好。
金发小少年点点头,双腿发飘着回了隔间的客房。
拉上房门之后,那些声音全都被阻隔了。
是结界吗?雪音平复着心情,在夜斗身边不远处的墙边坐下,大脑混乱的看着被褥之中睡得死沉死沉的夜斗。
他活着的时候经历的事情,死后成为神器战斗的事情,之前刺伤夜斗、和日和相处、与野良偷偷见面的事情……
正如隔壁屋正在擦刀的少女所言,这之前,野良的所有行为都可以当成是被术士蛊惑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