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萧宇辰就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吵醒,打开门,领头的黑衣侍卫粗鲁的将他推开,自顾自的走进房间。
“表少爷,今儿个,是咱寒家的觉灵大典,夫人吩咐小的叫您一起去热闹热闹,来人,请表少爷去庆典现场”。
黑衣侍卫进屋子转了一圈后,就吩咐身后的侍卫,将萧宇辰“请”去觉灵大典,自己却是留了下来。
自知无力反抗,萧宇辰也顺从的被侍卫“请”走,只是他没察觉到,草席边血红色的戒指,在他起身开门的那一刻,就自己钻进了他怀里。
觉灵大典,只有传承家族才有资格举办,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给后辈觉醒灵脉,传承家族,自有其特殊的觉醒方式,若普通人觉醒灵脉,就只能花钱去城里的灵殿报名,由灵殿统一觉醒。
今天是寒家的大日子,家族的传承之地-传灵塔外,所有家族成员都依依到齐,不少的乡绅也前来观礼,只是萧宇辰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他过来。
“哎呦,大表哥,您可是难得一见的稀客啊,哈哈”。
看见远处走来的萧宇辰,寒彬格外的“热情”,给身后仆从使了个颜色,在他路过时,仆从伸脚踢在他小腿上,使其重心不稳,直接爬在众人眼前。
“哎呦,大表哥,你没事吧”。
寒彬惊呼连连,像是要去搀扶,待到身前时,却是抓着他的胳膊,用力一甩,将他给丢了出去,跌落到广场上。
“大表哥,你好歹也是寒家的表少爷,不用一见面就行如此大礼吧”。
萧宇辰爬在地上,眼见能看见的只有一双穿着绣花鞋的精致玉足,清脆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言语间却是充满了厌恶。
“十五岁的少年,被个七岁的娃娃给丢了出来,这人丢的,滋滋”。
“就是,真不知道留这么个废物在家里看嘛,臭烘烘的,难闻死了”。
“哎,野种就是野种,难蹬大雅之堂”。
七嘴八舌的嫌弃与讽刺,传进了耳朵,也刺在了心头,只是萧宇辰早已麻木,不加理会,挣扎着站起来,准备回自己的柴房,却是被侍卫阻拦,不让其离开。
“荣安城城主携师爷,前来观礼”。
观礼台主座上的家主寒魁也是皱眉,想不通这城主,跑来观哪门子礼,原本想训斥两句欺负萧宇辰的寒家后辈,此时也没了心情,虽满肚疑惑,却也急忙起身,笑脸相迎。
“寒家主,本城主不请自来,唐突之处,还望莫怪”。
“哪里哪里,城主屈尊屈尊寒舍,那是在下的福分,岂敢有怪罪之理?还请上座”。
那城主看着极为健壮,四十多岁的年纪,器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一番寒暄过后,双方坐定,寒魁自觉的让出主座,各乡绅也都上前见礼,接下来寒家门人子弟,也是依依上前行礼,繁文缛节,好不麻烦。
“咦,这位是”?
不知为何,城主的目光却落在角落里的萧宇辰身上,好奇的问着寒魁。
“秉城主,此乃亡妹遗子,凡夫俗子而已,不提也罢”。
“噢,本城主倒是有兴趣一见,寒家主,可否请你这外甥,上来一叙”。
“这~~~,来人,唤他过来,拜见城主”。
寒魁也不好当众忤逆城主的威严,随命人去唤萧宇辰过来,心里却是将其大骂不止,也不知是谁将其带了进来。
不多时,萧宇辰便被侍卫给带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城主一礼,即使满身的泥土,腰板却是挺的笔直,没有半分的胆怯。
荣安城城主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一介凡夫,却丝毫不怯场,心思,若身具灵脉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成为人中龙凤,也不绕弯,直接问道:“本城主听说你有一块玉佩,可否取来一观”?
听闻此言,不止萧宇辰面露惊容,就连旁边的家主寒魁,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愕,斜眼望向他那夫人王芙,见其目不转睛,装作没听见一般,心知,定是这贼妇打听到了些什么。
“城主~~”。
“我问你了吗”?
寒魁刚准备插科打诨,转移话题,没想到这城主,脸色一变,直接打断,只好将后面的话,生生的咽进肚子里,作揖后退,小声嘱咐侍卫,去请族老出关。
“城主说笑了,小子并没有什么玉佩,兴许是些贼人误传的流言蜚语,扰乱了您的视听,还望城主明察”。
萧宇辰不知道那玉佩牵扯些什么,但那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念想,感觉怕是拿出来,就在也拿不回去了。
“是吗?不说,其实也没关系,没有十足的把握,今日,本城主也不会前来,那人留下的东西,小小的一个寒家,怕是吞不下吧,对吗,寒家主”?
城主像是胜券在握,尽知其中隐秘,言语之间,胸有成竹。
“城主大家光临,老夫有失远迎,照顾不周,还望海涵”,洪亮的声音响彻半空,言语之间竟是蕴含着灵力,可见其修为深厚,只见远处,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