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依言抬手按在前襟。
略去躲闪的眼神, 宽衣动作由他做来行云流水,毫无滞涩, 看起来格外潇洒。
陆时川身上穿的是灵器宝衣,掐诀便将之收回乾坤袋中。
两人面对而坐时身上仅着一件单薄中衣。
双修绝非一蹴而就,按照功法中说明, 双方须要彻底适应彼此才能有所进展。
这其中自然要包括最基础的灵力运转。
陆时川先掐起法诀, “若不能继续, 无需强撑。”
楚珩也抬手起势,眼神坚定, “是。”
直到日渐西沉,他们先后睁开双眼。
陆时川探进楚珩体内的灵力出乎意料游走得十分顺畅, 作为主导一方,这样的适应已经足够。
这一阶段在功法中通需要至少半月才能结束,或许是修为太高的缘故, 他们只用了短短四个时辰就收了尾。
楚珩收势, 语带笑意:“原以为要耗上一段时日, 却没想到竟这般顺利。”
不等话有回音, 他忽然伸手按在石床上倾身过去,单膝跪在陆时川腿侧, 每说一个字便靠近一分, “不如今日便开始修炼……”
陆时川垂眸看他, 丝毫不因他湿热的呼吸拂过脸颊有任何异样, “你如此信任我。”
方才只是他将灵力探入楚珩体内, 反之楚珩却没有尝试, 若真的在双修期间出了岔子,对楚珩才大大不利。
“师尊修为远高于我,我如何不信。”
楚珩微微抬头和他对视,又看不透这双黑眸里究竟带着什么样的情绪,就抿了抿唇,扯开了他的衣带。
陆时川没有制止他的动作,只挥袖落下了洞府的石门。
厚重石门轰然摔落。
楚珩呼吸悄然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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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无岁月。
陆时川每与楚珩双修一次,打坐所需时日应当不少于三五年。
楚珩的修为更是一日千里。
可他不知为何再没了往日对修为的执着,只每每等着陆时川从打坐中醒来,每每想着即便不双修,哪怕说几句话也好,然而每每又变作了双修。
陆时川以为他食髓知味。
“你资质绝佳,不可过度依赖旁门左道,”今日再被楚珩注视着睁开双眼,陆时川道,“去自行稳固修为。”
他嗓音一贯冷淡,神色一如平时冷峻。
楚珩装作听不懂陆时川这句话的深意,到他身侧坐下,“我已经稳固了修为,是师尊修炼时忘了时间,也忘了我在你修炼的时候没有偷懒。”
两人的手臂与手臂相贴。
隔着单薄的中衣,楚珩隐约能看见陆时川玉石般细腻的肌肤。
他感受着陆时川的体温,无可避免回想前几次翻云覆雨。
“如果师尊不信,可以亲自检查……”
楚珩侧过脸亲吻陆时川的下颚,说话间薄唇如鸿毛般蹭过,又伸手顺着陆时川的胸口缓缓下滑,指尖擦过薄薄一层紧实的肌肉,落在脐下三寸——
陆时川扣住他的手腕,“够了。”
楚珩挣扎着用指腹试探两下,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动情,不由咬牙,“这又不是我一个人得利,你不也修为大涨了吗!”
陆时川道:“过度依赖旁门左道,只会坏了根基。”
楚珩还要坚持,就试着摆事实讲道理,“合欢宗的双修秘法代代相传,他们的祖师爷白日飞升,合欢宗主也是合体修者,何谈毁坏根基。”
陆时川看向他。
良久,楚珩忍不住别开视线,“你怎么又这么看我?”
“你如何得知这是合欢宗的秘法,”陆时川语气没有太大波动,“又如何对这秘法如数家珍。”
楚珩一滞,表面镇定补救一句,“我也是偶然听人提过,你之前不是说过此乃合欢宗的双修功法,我看它品质不凡,就记起了这件事。”
陆时川眸光深沉,淡淡说:“原来如此。”
楚珩自知败露,但还是掩耳盗铃,继续说:“这秘法对我们大大有利,况且你每次都要打坐几年之久,根本不可能毁坏根基。你我都不是刚入道门的修者了,双修之后生出的丁点坏处,即便不加注意,也不会酿成恶果。”
陆时川没再理会他的话,径自散出神识感应洞府外的场景。
此时的万剑宗中,守山大阵已然升起,弟子们神色凝重、行走匆匆,五大长老只留其三,明昭也不在宗内。
看来邪气已经跨过了海域。
他收回神识时,楚珩也睁眼看了过来,“你要出关吗?”
“还不是时候。”
楚珩不动声色地建议,“如今天地浩劫将至,我们要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到时也好多些胜算。”像是真的一心一意只为进境。
于是不等陆时川拒绝,他就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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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二十年,陆时川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