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这是您要的资料。”
陆时川随手翻开,主管偷偷瞥过,见上面竟然有迟到三人中一个的名字,顿时眼前发黑。
又过两分钟,三个狼狈的身影终于推开报告厅的大门姗姗来迟,顶着众人的瞩目慌忙找了空位坐下。
主管瞄了一眼腕表,见时间没过才松了口气,转脸去问:“陆总,人都到齐了。”
陆时川说:“你也下去吧。”
主管忙回到座位。
靳泽知脚下一转,走到投影设备旁站定。
“大家应该还在好奇为什么召开会议,其实很简单。”陆时川把资料又翻过一页,对靳泽知说,“放出来。”
巨屏投影上清晰显示出四张不同日期的报纸版面。
标题内容非常吸引眼球——“已证实,陆氏集团陆时川重症病发,医院禁止探视!”
陆时川手里的文件夹有投影的资料,他看向台下,声调陡然转冷,“今天大会的内容,就是研究为什么报道上会把这件事称作,已证实。”
随着他的话,靳泽知配合着圈起了这三个字。
台下鸦雀无声。
主管终于知道刚才自己偷看到的内容代表什么,他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在资料中看到过的那个人,没想到一眼就看见对方冷汗津津、眼神鬼祟的模样,就他注意到的这几秒,就往门口看去了两三次,明显是打算找机会逃跑。
想到陆时川应该不可能会认识一个公司基层职员,说不定真的会被这人跑了,他明白这绝对是一个在领导面前立功的机会,就悄然从座位上离开,顺着通道来到门边,掏出钥匙从里面锁上了报告厅的门。
做完这一切,他就立在原地没有离开。
陆时川恰时念出了资料里的名字,下一刻台下果然有人从座位上冲向门口!
这人速度很快,离门口又太近,身边又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等到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够上了门把手——
靳泽知身侧的站台上有话筒,他表现淡然,“拦下他。”
守株待兔的主管横跨一步就扣住了男人的肩膀,男人身形瘦弱,浑身没有力气似的,被这么一拉就踉跄着险些摔在地上,主管乐得轻松,抓住了人紧接着对台上喊道:“陆总,靳副总,刚才我就看他有点奇怪,已经把门锁上了。”
靳泽知看向陆时川。
“做得很好,”陆时川对主管颔首示意,“松开他吧。”
主管见陆时川和靳泽知都已经注意到他,心中暗喜,就依言松了手。
两人对话间,场内其余员工好奇的视线已经汇聚到了门口站着的男人身上。
“他是谁啊,看着有点眼熟,陆总为什么会特意提到他?”
“不知道,跟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
“应该是和这些报道有关吧,看他吓成这个样子,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陆总的事。”
“我认识他,听说最近发了一笔财,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正得意着呢。”
“这才得意几天,还不是被陆总说句话就收拾了。”
“现在看来这笔财是祸不是福啊……”
“别说了别说了,快看,陆总要说话了!”
大厅里众人的交头接耳对男人影响颇深,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泛白发抖,眼神飘忽得厉害。
“据我所知,是你向媒体证实了我重症垂危的消息。”陆时川从座位上起身,他缓步走到台下,“我想知道,你又是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
男人连看陆时川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见他走近,离得老远就不由后退一步,直直撞在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我,我不知道……”
陆时川抬手系上西装的纽扣,仿佛心平气和,“这么说,你是亲眼看见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了。”
“没有,没有……”男人后退无路,急于为自己开脱,“陆总,您是不是搞错了,这几天公司里都在传您生病了,可我一直都不相信,我还——”
“够了。”陆时川蹙眉说出的两个字轻易让他闭嘴,“我只看证据,你如果不能自证清白,我只好请你去执法部门了。”
男人又惊又怕,“执法部门?”
陆时川没有给他解释那么多的闲暇,“只有一种办法,能让你减轻罪名。”
“是什么!”
陆时川一双漆黑眸子扫过全场,鲜少有人和他对视。
“告诉我,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作者有话要说: 陆总: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