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我说,还是先省省心。倘都如他们所料,阿靖也不会有今日。”
寿昌侯感慨,“不管他以后如何,如今看来,林国公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啊。哎,先时我觉着林国公因襄阳公一事,逐林靖出族,未免有些无情了。现在怕无人如此想了。”
非但寿昌侯认为林翊逐林靖出族之事明智至极,便是不少林氏家族的族人亦做此想。
好在,二老太爷不在此列。二老太爷恨不能林靖没出族,因为,现在二老太爷就成宿成宿的担心,林靖会不会突然把林腾给收拾了。
二老太太都说他,“你这就是闲的。以后没事别出门听那些闲话,与我练练剑,也锻炼身子骨。”
二老太爷一脸担忧,“你不晓得,阿靖现下可是六亲不认的。”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阿腾去多久了,能不晓得阿靖的规矩?再说,阿腾一向稳重,又不是那惹是生非的。你就是出去打听事,也打听个明白再回来,这回杀的,都是些目无军纪的。咱阿腾刚得了官儿,能是那样不懂事的小子?”二老太太道,“你瞧瞧阿靖,阿念阿腾跟着他的,哪一个是没出息的?你还担心个甚?你有这担心,该多去大侄子那里走动一二,为阿靖说说好话。他在外头也难,咱们在帝都,就得多为他使劲。”
二老太爷一向没什么主意,听老妻一说,也觉有理,道,“这也是啊。说来军中挣功当真是快,咱阿腾,好不好的就正六品了。”
“可不是么,全赖阿靖肯提携指点他。”二老太太道,“不然,这要是跟着别人,纵阿腾有这样的本事,也得有这样的机会呢。”
二老太爷道,“那我就多去国公府走走。”
其实,二老太爷去与不去的,都无甚关系。
林翊对外的态度一直是,林靖与林家无关。至于对内的态度,反正也不会受二老太爷的影响。
林翊与舒静韵也时常研究眼下战事,林翊道,“这次先补关外军的兵力,看来,沿长江往北去两淮打仗的就是关外军了。”
“是啊。”舒静韵道,“卢青总还是有些私心的。只是叫我说,这当真没必要。关外军真正开始操练也没几年,虽较帝都军强些。可卢青越是有意保存帝都军的战力,反是帝都军越发历练不出来。”
林翊道,“不独在于此。卢青是老将了,虽有私心,却也不会这等小器。他怕是帝都军损耗过大,朝廷这里也不好交待。”
“这就苦了关外军。”
“没什么苦不苦的,只要这场仗打下来,关外军还在的话,必为朝廷仅次于牧州军的第二强军。”
“只是,这场仗可不好打。”
“好打也轮不到他们关外军。”
林翊当然很关注南下战事,他心里未尝没有对幼弟的关心。只是,林翊亦是领过兵的,对于林靖的将来,早在逐林靖出族时林翊就想好了:听天由命!
这倒不是林翊如何薄情,不讲兄弟情分,只是,林翊也早看透了。林靖的性子,等闲地界儿容不了他。既如此,还不如随他去吧。
当初林靖自帝都出走,林翊也没多管,如今林靖大军在手,南下缫匪,林翊自然更不会多管。至于林靖杀个把人立威之事,以后会不会受到报复啥的,别忘了林家是怎么起家的。林翊对于那些家族,只有一句话:拿刀枪的,难不成还怕拿笔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