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上门示亲热,司徒花卖身救母亲
林二老太太忽而暴怒,林二太爷被林二老太太收拾了几十年,早被揍服服帖帖了。
何况,林二太爷十分怕死。
林二太爷哆哩哆嗦,一手支冰凉地砖上,扬起被揍肿出半猪头老脸,道,“这,这,这是做什么?我有不对地方,你直说便是……我,我好歹也是做祖父人了……你说说,你说说,你把我打成这样,要我如何出去见人!”幸而丫头婆子早识趣躲了出去,林二太爷觉着即便老妻面前软上一二,也没啥。殊不知,他这一辈子皆是这样软过来。
林二老太太与林二太爷过了大半辈子,对林二太爷了解甚深,深知这是个听不懂人话,也懒与他讲些个道理,直接就是隔着衣裳一顿揍。待揍得林二太爷痛哭流涕、破了狗胆,林二老太太方细问林二太爷、那姓荣又与他出了哪些个馊主意。
林二太爷怕老妻怕要命,哪里敢不说,便悉数说与了老妻听。
林二老太太是个火暴脾气,当下气个半死,一剑下去,竟将屋内八仙桌劈成两半,林二太爷是两股战战,站都站不起来,哭道,“你不吓死我不罢休,是不是?是不是?”
听着这毫无丈夫气概哭诉,林二老太太一声长叹,俯身拽起丈夫。林二太爷心知这是过关了,抹一把老泪,反劝老妻道,“何苦这样大气性,你也一把年纪了,有个好歹,叫孩子跟我可怎么办?”
林二老太太毫不领情,道,“我气个死,才能如你所愿哩。”
林二太爷抽一鼻子,道,“好人不长命,你这般霸道,不敬丈夫,约摸是个长命。”
林二老太太又给他两下子,林二太爷缩着脖子求饶,过一时,见林老太太面色稍缓,林老太爷便褪了衣衫,央求老妻给他看身上伤。
前世不修,修来这样男人。
林二老太太一声长叹,找来药膏,给林二太爷上药。
要说林二太爷,无能有无能好处。
当初林二太爷老爹林老太爷给这坑爹儿子娶个厉害媳妇,便是打着叫媳妇管教儿子意思。林二老太太刚过门儿时,不晓得丈夫脾性,也做过夫孝妻贤美梦。后来,林二老太太把林二太爷看透了、揍服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做了屋里霸王,连林二太爷一干侍妾丫头都撵了个干净。
林二太爷怕她怕要命,多少时光消磨去,渐渐,林二太爷也认了命。
说来,林二老太太也是奇人。她厉害,全帝都闻名。若是寻常女人得个河东狮名儿,还不知怎么闹心呢,林二老太太却不觉得如何。
她也不只是有手段有武功,确实说,林二老太太是个讲理人,每次揍林二太爷,必揍有理有据,便是当初林二太爷亲娘活着时,除了抱怨媳妇厉害,也说不出什么。故此,虽天下皆知林二老太太厉害,却也说这是个明白人。其实于房内,林二老太太不抡拳揍人时,也有几分媚意可人。不然,也不能与林太二爷生出那一串儿女来。
如今林二太爷不过四十出头儿,因保养到位,内里身材还有几分看头儿。林二老太太感叹,“绣花枕头虽然无甚用,看着也顺眼。”
林二太爷不以为耻,笑一笑,也不说话,反是摸摸老妻尚有几分滑腻手腕。林二老太太打开他手,哼一声道,“我早与你说过,那姓荣没安好心。我话,你是当耳旁风,是吧?”
林二太爷道,“荣公有些话,说也有理呢。”
林二老太太一拧林二太爷耳朵,直把人拧嗷嗷叫,林二老太太方道,“你脑袋是怎么长?先时大哥活着时,是如何照看咱家!翊哥儿可有半点儿对你不好地方!那姓荣,想把闺女嫁给靖哥儿,太后娘娘瞧不上他家闺女,打了荣家脸!他岂有不记恨!他是拿你当枪使,叫咱家内斗呢!”
林二太爷被吼了一顿,连忙道,“我记得了,我记得了。松手!松手!”
林二老太太冷哼,“我饶不了那姓荣!”方放开手。
林二太爷一面揉着耳朵,一面忙道,“你家里欺负欺负我也就罢了,我不与你个妇道人家计较。你可莫要去人家家里耍横,人家谁会让着你!”
“不必你操心!”
林二老太太做出了一件令全帝都都目瞪口呆事情。
她带着丫环婆子家下奴才跑到荣公府大门口要上吊,其实,若要平民百姓,怕是挨都挨不到公府大门,早被打了出去。
关键是,林二老太太不是寻常老太太,她可是承恩公林翊嫡亲婶婶。
林二老太太泼辣,早便闻名帝都城,荣菘淮就没敢露面儿,荣太太也不愿理林二老太太这泼妇,索性派媳妇荣大奶奶出马。荣大奶奶哪里是林二老太太对手,荣大奶奶说好话,林二老太太根本不吃那一套,就于荣公府大门大坐着不动,哭天嚎地说荣菘淮挑拨他们两房情分,不是好人。
林二老太太哭道,“堂堂公府爵爷,竟去挑拨我家那个耳根子软。若不叫我们林家不得安宁,你们荣家是过不得日子了,是吧?”
“不看着我们林家倒霉,你们荣家饭都吃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