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红焰问:“根据刚才凝方士所言,可知那些蓝甲人被转移到高蓬房附近之前所在的位置,也都离高蓬房并不远。”
凝端夜道:“是这样的,那个人使用的禁术,能把人移动的距离有限,具体限制多远我也说不好,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无法把铁仓廷里的蓝甲人移到铁仓廷外面去。”
铁红焰道:“那个人本身到底在铁仓廷中还是在铁仓廷外能否确定?”
“无法确定。”凝端夜说道,“因为那个人所使用的禁术太诡异,他本人就算不在铁仓廷之内,也可以将身在铁仓廷内的人从铁仓廷里的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
“在你看来,那个使用禁术的人为什么要将那些蓝甲人转移到高蓬房附近呢?”铁红焰问。
“其实那个人很可能是想将那些蓝甲人全都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的。”凝端夜说道。
“何以见得?”铁红焰问。
“那些蓝甲人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在高蓬房附近,是因为他们身体内被打入的悬飞之驱被高蓬房中雷枢里的秘碗突然间吸走了。那个使用禁术的人应该是没料到这个雷枢里竟然有秘碗的。像雷枢这种东西,内部一般是不会含有秘碗的,高蓬房里那个,绝对不是一般的雷枢,给它施法的方士,也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方士。”凝端夜回答。
铁红焰问:“就是说,当那些蓝甲人体内没有了悬飞之驱,那个使用禁术的人就无法瞬间将那些蓝甲人移动了?”
凝端夜道:“是这样的。”
铁红焰说:“那悬飞之驱是不是只有到了距秘碗较近的范围,才能被秘碗吸走?”
“就是这样的。”凝端夜说道。
铁红焰问:“也就是说,那个使用禁术的人在用流萤的光变成的隐光暗激雷枢时,那些流萤本身其实距雷枢也比较远?起码不至于令雷枢内的秘碗吸走流萤本身的悬飞之驱?”
“没错。”凝端夜回答,“那个人将流萤的光变成隐光时,是先用法术把流萤发的光收集到一个因法力而形成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光罐里,然后单独将它们变成隐光的。也就是说,在流萤的光被收集进光罐里之后,那些流萤都已经不能再发光了。那个人用那种隐光对雷枢进行暗激,使雷枢发射了出人眼看不见的雷控,那个时候其实流萤的光早已与流萤本身分离并且已经变成了隐光,所以当隐光暗激雷枢的时候,跟流萤没什么关系,隐光到达雷枢的那一刻,那些流萤则还在那个使用禁术的人所在的位置附近,并没到雷枢附近,流萤距雷枢太远,自然就距雷枢中的秘碗太远,所以秘碗也不可能从流萤那里吸走悬飞之驱。后来,那些蓝甲人到了雷枢附近时,秘碗从他们体内吸走了原属于流萤的悬飞之驱,那些蓝甲人便无法被那个使用禁术的人瞬间移动了,所以那些蓝甲人就那样停留在了半路上的高蓬房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