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丁松陵打通宪兵队电话,请转兵营,有事向横田大尉汇报。 很快,横田将电话打过了,问什么事? 丁松陵汇报说松溪那个班需要换防,为全面了解松溪的安保情况,打算亲自带人去换防。另外,金莲娜和美智子也想去松溪看看那边的风景。 横田在电话那边思索了一阵,才问丁松陵:“丁桑,是因为换防你才要亲自去,还是因为金莲娜和美智子要去,你才亲自去?” 丁松陵回答两者都有。 横田想想说:“如果你将警保总队的事务安排好,我没有意见。” “有两个要求,注意安全,顺便去找一找那几个猎人,看他们在不在。照片去宪兵队取。” “记住,你离开,何绍文必须在岗。” 丁松陵答应,放下电话,将何绍文叫来,交代明天的事务。 还想了解更多羊耳关兵站的情况,丁松陵去看守所,打算约渡边次郎一起去兵站。 看守所这边,中队长级别的向南阳联队长请假即可。渡边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请假,一切自己说了算。 渡边次郎正想躲避战争气息,马上答应。 不巧的是,保五郎也来看望渡边次郎,听说去松溪,眼睛一亮,说也想去看看马怀安。 丁松陵不希望保五郎同行,碍于渡边的面子,勉强答应。 但是心中奇怪,保五郎说比武之前不要再见面,他倒主动要求一起到松溪,这里面有什么目的? 丁松陵想了半天,还是猜不透保五郎的心思。 到宪兵队拿到照片,丁松陵命令车手送回警保总队,自己到大东亚小学告诉金莲娜,明天一起去松溪。 看看时间不早,便到华泰公司吃午饭,让丁三准备一辆卡车,他要到松溪。马怀安需要的东西也一起准备好。 江有财听说丁松陵要去松溪,保五郎也要去,略感惊讶,失口问了一句:“他去干什么?怕是对你不利。” 丁松陵说:“不知道,管他的。” 江有财看着丁松陵说:“兄弟,必须管。” 丁松陵点头说:“是了,记住了。” 吃完饭,丁松陵来到缅医馆,将疑问告诉道长。 道长闭目冥想一阵后,担忧地说:“保五郎心狠手毒,平时拒绝见面,忽然要跟你去松溪,不得不防。” “带上缠手的麻绳,以放万一。”道长说。 丁松陵点点头,将那三招在道长面前演练了一遍,道长觉得没有问题了,才告辞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卡车载满人,开往松溪电站工地。 马怀安看到金莲娜,欢喜不已。 丁松陵将金莲娜、美智子、保五郎交给马怀安,带领手下去工棚搜查那几个猎人。所有人搜查过来,没有什么发现。丁松陵命令两个班长办理交接,自己来到指挥部。 马怀安一直等着丁松陵去瀑布下方的水潭游泳,丁松陵进来,金莲娜和美智子嚷嚷着出发。 保五郎拦住丁松陵,说你们先去,我跟丁总队长有些事要谈。 看上去,保五郎笑容满面,马怀安便带着金莲娜和美智子先去游泳,说尽快过来。 指挥部只剩保五郎和丁松陵。 保五郎对丁松陵说:“丁总队长,明天我要去兵站处理四郎那批货,去了,可能就不回来了。” “我们还有一场决斗,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不能食言。今天,我要跟你完成这次比武。” 怪不得!丁松陵暗暗吃惊,保五郎如果去到兵站,夺回钨砂的计划就将流产。想要留住保五郎,目前还只有比武这个办法了。 看丁松陵在深思,保五郎说:“丁总队长救过次郎,我内心十分感激。但是四郎的死,你始终没有彻底说服我的理由,我必须跟你比武。” “我的原则是,比武必须按规则,比武必定全力以赴。希望丁总队长多加小心,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 丁松陵笑着说:“保五郎阁下,如果我赢了呢?” 保五郎哈哈大笑说:“无论输赢,只要我们都活着,今后就是朋友。” 丁松陵说:“既然如此,我有个要求,要使用麻绳缠手。” 保五郎“哼”了一声说:“丁总队长打算用泰拳对付我,十分欢迎。” 丁松陵又说:“我是有职务在身的人,假如,我是说假如被杀,横田大尉那里你怎么交代?” 保五郎哈哈大笑说:“实话告诉你,我是冈崎师团长的人,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横田算什么?” “再说,你是中国人,死了就死了。” 保五郎冷酷地说。 一句死了就死了,激怒了丁松陵。“请。”丁松陵说。 松溪最平整的就是指挥部的后院,保五郎将地点选在这里后,换上和服,站到院子中央,等着丁松陵。 空手道17手,是保五郎的拿手本领,对方身材瘦小的人,保五郎喜欢站上风,肘击、抓打、抱摔,待对手被打得晕头转向时,再使用飞身侧踹,完成致命一击。 丁松陵摆出仙人指路的招式,等着保五郎。 保五郎冷笑着说:“你师傅时候我的手下败将,他的招数不管用。” 丁松陵不说话,眼中精光闪闪,保五郎吃了一惊,不敢大意,集中精力应战。 几次试探,都被丁松陵灵活躲避,保五郎干脆依仗身材优势,硬靠上来抱摔。 丁松陵身如泥鳅,保五郎那里保得住,还被丁松陵乘机用寸劲打得心烦。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场地上激起阵阵灰尘,将两人染成灰人。 保五郎迟迟不胜,愤怒起来,立身侧踹、直劈,招招对着丁松陵的头部来。丁松陵被逼得连连后退,突地惊叫一声。 保五郎一看,丁松陵的脚卡在石缝中,动弹不得。 天赐良机,保五郎使出全部力量,一个飞身侧踹,打算要了丁松陵的性命。 就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