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怕,怕因为我这么一个无药可救的人,让你们去操心”
朱莎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脸温柔的说道:“现在什么都不需要怕了,我们都在呢。”
温暖,仍然是那一种温暖。
阿滨看着这么一幕,心中充满感叹,不得不说,他有些羡慕了,又觉得羡慕这个词汇用起来格外的不恰当,所以唯有用欣慰来形容,或许这个世界已经给予这个女人足够的悲伤,但同样给予了她舍不得离开这么一个世界的一部分。
他突然有些想西城的那一撮人了,如果再次相遇,到底会是什么场景呢?
也许,李般若肯定会跳脚骂娘,老五肯定会给予他一个熊抱,老四只是在一旁眼神充满了宠溺的看着他们,阿滨突然有些希望会有那么一天,而就现在的他,应该去碰触那么一群人吗?
所以,他才会对郭银铃感同身受,他理解这种深爱都不敢拥有的感觉,不是害怕失去,而是害怕对方失去。
一股暖流涌到郭银铃的心中,她突然发现了什么,不由问道:“梨花怎么没有跟你们一同过来?我想她了。”
一句话,让本来气氛充满了暖意的房间温度一下子结成了冰。
找到了**确定没有监听的沐长青停下了脚下的动作,而刚刚还在牛气哄哄的王大臣则默默低下了头,本来便是一脸阴沉的周秉成脸色变成了沉重,乃至朱莎的身体都变的僵硬起来。
嘴角微微扬起的阿滨表情也停住了,他拉低了低帽檐,想起一首歌,想起一句话,那是他再也看不到的东西,那是一个如同无名大山之下老人,女人,小孩一般深陷于他记忆的存在,不想要被旁人提起,自己却无时无刻深深的去铭记。
郭银铃察觉到了异样,她离开朱莎的怀,看着众人,脸色慢慢苍白的说道:“梨花,她,怎么了?”
“她死了。”沐长青只道出了三个字,这三个字也应该他去说。
郭银铃的表情就这样静止了,她一脸无法相信,又或者无法承受的看着沐长青,她知道,沐长青绝对绝对不会开出这样的玩笑,但她现在又无比无比希望着,这只是一个玩笑,她走向沐长青,拉住他,一脸强笑的说道:“沐哥,你可不能开这种玩笑。”
沐长青低头看着她眼眶之中盘旋的泪水,又努力挤出的笑容,她似乎在试图自我催眠,而他能够做的又是什么呢?唯有摧毁她的梦,告诉她一个现实,一个曾经谁都无法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现实,伸出手擦去她脸颊的泪迹说道:“两年前,癌,没得治。”
一滴又一滴的泪水落在沐长青的大手上,他凝视着手中的泪水,扫了一眼屋中表情沉重的人们,他知道,他必须来做这个最坚强的人,他握住她的肩膀说道:“所以,我们不能再失去了你,不要做傻事,不要做傻事,不要做傻事。”
“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哭成了泪人,怎么能够听到沐长青所说的,连她的声音都哽咽到让人听不清楚。
沐长青深深吸了一口气,晃了晃她的肩膀说道:“都是真的,但越是这样,你越需要坚强,永远不要放弃生。”
她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许是这么一个迟到了两年的消息,要比她这几天所经受的任何东西,都要强烈,强烈到她怎么都无法释然,怎么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一度怀疑,究竟这么一个世界,她要用什么去坚强,去生,去爱,她惶恐于失去已经胜于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