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么一句,司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也许这一句要是传出去,整个京城会有不计其数的会来跟骆擎苍玩命,但又因为这个男人叫骆擎苍,所以他有资格说出这一番话。
这是一个曾经让整个京城都为他让开路来的年轻人,一个轰动了整个江湖的杀神,所以无论骆擎苍所说的东西到底何等的抽象,都会被万人敬仰。
这近二十年,王楚河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镇压住骆擎苍这个名号的存在,虽然这一座城市并不缺少能人异士,更不缺妖孽,甚至都不缺鬼神,但是在王楚河的记忆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够用短短的十年,让整个京城记住他的名字,而且可以仅仅用一个名字,在任何场合畅通无阻。
“是不是你很想说这么一句,我继续攀爬下去,会摔的很惨?”骆擎苍看着突然沉默的王楚河,似是看出了这个心思缜密中年男人的心思,冷笑道。
王楚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的演技即便是在一些老爷子面前都能够吃香,但是在骆擎苍面前,总是会被轻易看透,这让王楚河心中很是无奈,以至于让他常常怀疑,究竟骆擎苍,是不是早已经不是人,而是成为鬼神。
“如果你是一个世家大公子,我一定会说这么一句,但因为你是骆擎苍,所以我不会天真到说出这么一句,我这点道行跟你比起来,也只是一个开车的命,哪里敢在你面前指点江山,所以你就不要拿我取乐。”王楚河一脸无奈的说着,那模样看起来着实的真切,完全没有虚伪的样子。
而那个坐在后座的男人,只是轻笑着看着王楚河的表演,然后嘴角微微扬起说道:“给我当司机,还真是可惜你这才能了。”
王楚河虽然极力控制着情绪,但眼神之中还是多了一丝慌乱,硬着头皮说道:“骆爷,你还是要了我这条狗命算了。”
“我可舍不得,你这本京城的活字典,对我可是很有用,这些年我可没少受你帮助,虽然我做人卑鄙了点,但是卸磨杀驴这种勾当,我还是做不出来。”骆擎苍收起脸上的正色,玩笑也就这样到此为止。
王楚河见骆擎苍眼神终于在他身上移开,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开车,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虽然怎么说他都算是一个老江湖,但是在骆擎苍面前,他还真心中升不起什么抵抗力。
这是一种完完全全的折服。
车子一直开进一处私人会所,并肩跟一辆显眼的红色劳斯莱斯停着,然后王楚河本准备打开车门,后座的骆擎苍反而对他摇了摇头,而是慢慢按下了车窗。
同时,这一辆劳斯莱斯的车窗也渐渐落下,露出一张女人的脸,雕刻般的容颜,勾人心魄的眼睛,这便是这个女人给人最大的印象,美的不像话,因为坐在车中,所以看不出她的身材,但是从轮廓上,已经让人想入非非。
不过如果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号后,也许就没有人敢肆无忌惮的欣赏这一份美,这个叫李水婕的女人在整个李家,有着超然的地位,是李太爷手中的宝,乃至话语权有时候都要胜过李家的准继承人李清明。
虽然重男轻女这么一说早已经成了老古董才会放在嘴边的事情,但是在古板的世家之中,这个说法还是很明显,通过郭银铃的遭遇就看得出,大多世家的女人只不过利益联姻的工具罢了,而李水婕恰恰好是一个极端,在这么一个传统到死板的世家之中,一个女人有着这般地位,这可不是只用完美的花瓶来形容的事情,这已经足以证明李水婕到底优秀到了什么地步。
而这个女人,正是骆擎苍此行所见的人。
王楚河的表情有几分激动,这整个京城近二十年最优秀的男人,这京城近十年最惊艳的女人,碰撞到一起,究竟会碰触什么火花,连心早已经到了麻木地步的王楚河都无比期待着。
但是并没有王楚河所想象之中的针锋相对,骆擎苍一脸温暖的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李小姐会见我这么一个讨一口饭吃的野狗,这着实让我很是惶恐。”
李水婕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是对于骆擎苍对于她的称呼,又或者骆擎苍对于自己的称呼感到反感,她冷声说道:“旁人这般称呼你,会不会被你割掉舌头?”
骆擎苍大笑,似是很喜欢李水婕的性格,这一种完完全全的互不相容,又或者是无论面对谁,都不会落得任何下风。
“李小姐,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可没有猖狂到那个地步。”骆擎苍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李水婕反而白了一眼这个以贬低自己为乐趣的男人,说道:“骆擎苍的名号,可比我大的多,你就少在我面前卖弄风骚了。”
“我骆擎苍的名号再怎么大,也只是一个外来人,比起根深蒂固的李家,也只不过只是一条过江之鲫罢了。”骆擎苍则并没有放弃对于自己的讽刺,但是看起来,反而像是故意刺激着李水婕,这是一种很轻佻的试探,恰好很容易让他看清这李水婕到底是不是真如同传闻那般无懈可击。
李水婕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也许是因为骆擎苍这调侃的语气之中牵扯到了李家的原因,她微眯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