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豪宅蒙上一层阴霾,从上到下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悲伤,这一天无疑是整个刘家都必须铭记的一天,也就是这一天,这个把整个刘家扶摇直上老人走了,走的干净利落,走的悄无声息。
但似乎在他离开之际,伴随而来的是一场让整个西城区都会发生大变化的大动荡,这莫名给人一种巧合到诡异的感觉。
一辆黑色的奔驰迈巴赫停下,刘贤象匆匆忙忙的下车,虽然一夜未合眼,表情憔悴到极点,但他还是飞奔进这一栋独立别墅。
长长的走廊,已经围满了刘家的一干亲众,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至于让他们如此沉思的,或许并不是刘家掌舵人离世的消息,而是这突然掀起波澜的西城区。
他们或多或少接到一些情报,众说纷纭,但唯有一点相同,那就是魏九倒了,西城区立马空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谁都清楚那空洞里面的东西是蛋糕,但是因为刘锦程的话,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虽然大多人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中还是多多少少对刘锦程有些怨气,对于他们而言,九爷一倒,所剩下那一群乌合之众,还不到威胁到刘家地位的高度,所以所有人都打心眼里认为刘锦程有些小心过头了。
在白色的房间之中,刘锦程孤零零的坐在尸体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可以听见走廊的议论声,也很清楚这些刘家人心中所躁动着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刘家一举成名的机会,但是刘锦程却在冥冥之中觉得这魏九墙倒众人推的局势有些诡异。
他不相信魏九仅仅只是如此,会败的如此的轻松,输的如此的彻底,所以他让刘贤象撤出了这一滩浑水,所为的,仅仅只是想要把这么一场大动荡看清罢了。
急匆匆上楼的刘贤象,拥挤的走廊之中,所有人注意到了这个额头上满是汗珠的年轻人,一个个让开了路来,然后刘贤象就这样大步走向那个房间,他只感觉在这些亲戚各种各样的目光之中,自己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走进那白色而又空旷的房间,仅仅只是中间放着一张床,刘锦程正坐在一旁注视着他。
刘贤象轻轻的走进那一张床,尽管他的心情躁动的就好似要跳出胸口,他呆呆的站在床前,看着这个被白布所蒙上的老人,一滴一滴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他悄无声音的哭了。
记忆之中,那个总是笑着教诲他为人处世的老人,就这样走了,甚至他都还没有来得及见这老人最后一面,他死死攥着这让人压抑无比的白布,肩膀在剧烈的颤抖着。
刘锦程只是这样看着刘贤象的背影,这个慢慢宽广起来的肩膀,莫名给他一种这样的错觉,或许这个孩子也开始慢慢的独当一面了。
“他走的时候很安详,这都是命数,你改变不了,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们只能让自己体面一点,再体面一点,别让死了的人,躺在地下的人看了我们笑话。”刘锦程对满脸泪水的刘贤象说着。
刘贤象使劲点了点头,抹了抹眼转过头说道:“爸,为什么我们也撤出来,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只要我们乘胜追击,一定会让魏九再也站不起来。”虽然心中弥漫这哀伤,但是刘贤象心中仍然惦记着这一场西城区的大动荡。
刘锦程看着一脸信心满满的刘贤象,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道:“就算是我们现在放弃,魏九也不会站起来了,因为这千夫所指,可要比刀架在脖子上还要可怕的多。”
“可是为什么我们不站在胜者这一边?”刘贤象脱口而出的问道,他刚刚在这么一场动荡之中看到利益两字,但是心中那油然而生的成就感似乎一点都不符合牛顿的力学定律,就这样在飞升的最迅速的时候戛然而止,这让刘贤象很是崩溃。
“胜者?”刘锦程喃喃着,终于起身背着手说道:“这个江湖,只要掀起战争,就不会存在胜者,魏九也好,白家也好,他们所面临的东西,都是清算,所以说这么一盘棋,无论我们把筹码压到那一边,都是输。不如就现在静观其变,我相信总会有机会,而且周家似乎跟我们有着相同的想法,刚刚我接到了周铁衫的电话,他同样也退出了这么一场纷争。”
刘贤象愣了愣,然后慢慢倚靠着墙身后洁白的墙壁说道:“爸,我都听的,我这点阅历放在白文山跟魏九这种级别的人物面前,比弄起三板斧还要可笑,倒是有一点我要跟你汇报一下,在白家大院,横空杀出来一个京城女人,那女人我在王大臣口中听说过一些片面的东西,总之身份不简单,能够在京城混的如日中天,我想这除了毋庸置疑的实力,肯定还是毋庸置疑的实力,但是她跟魏九的关系,我看不透,乃至不知道她到底是否站在魏九这一边。”
“这个女人叫什么?”刘锦程听过刘贤象的描述,一脸凝重的问道。
“好像叫马温柔。”刘贤象说道。
刘锦程听过后背着的手突然放开,然后直接攥紧喃喃道:“果然是这样,魏九你终究还是打起了这么一张牌。”
“爸,这个女人到底跟魏九什么关系?”刘贤象见刘锦程露出这种表情,问了下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