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鹤静的回答,显然鹤静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的表情格外的凝重。
魏九仅仅只是她的一块跳板罢了,她在心中这般对自己说着,以她现在所积累的财富,离开这一座城市,即便是重头再来,她也有着更高的起点,而留在这一座城市,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虽然有着那么几丝微弱的光,但却渺茫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记的地步。
对于鹤静来说,这也许是人生之中最重要的选择,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这完全不需要考虑,她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甚至不用担心自己是否会被戳脊梁,因为那些会戳她脊梁的人,也许没有活下来的几率。
但是为什么,这个如同轻而易举的选择,偏偏让她如此的煎熬,她每每狠下来心时,脑海之中就会浮现出那个男人的模样,她想起自己如同浮萍一般见到那个男人时,她本以为自己会成为那个男人的玩物又或者可悲的金丝雀。
但是他却伸出了手,然后表情平静对她这般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愿不愿意借助我这一块跳板,俯视这整个世界?”
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颠簸了半生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对她说这种话,在这个男人眼中,她看不到任何**,甚至看不到任何想要觊觎的东西,只是那么的波澜不惊,如同一潭湖水。
也就是因为这么一句,她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有了琥金不夜城,然后成为了流浪者的三管事之一,一路走来,她从未让这个男人失望过,而这个男人也从未索求任何。
如今,这如同十字路口的抉择摆在了她的眼前,她点燃一根白将军,红唇咬着烟头开口说道:“我留下。”
这风轻云淡般的一句,却众人的表情为之一变,本来一脸紧张的李般若表情慢慢舒展开,他跟鹤静接触这些年,也算是很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也正因为如此,他一点都不奇怪鹤静会转身离开,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鹤静竟然还会站在这一条或许就要沉底的孤舟上。
“很奇怪吗?”鹤静看着表情异样的李般若说道。
李般若立马挠着脸颊说道:“不奇怪,不奇怪。”
有了这么一个回答,马温柔的表情也有些缓和,心中多了几丝的释然感,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再次冷下来脸说道:“既然那个男人值得你们以命相搏,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李般若问道,他虽然很是摸不清楚这女人的底牌,但是现在魏九势力群龙无首,也需要一个人站起来,虽然这女人或许不是最佳人选,但是威慑力已经足够了。
“等。”马温柔起身仅仅吐出这么一个字。
“现在九爷可是被关在白家不知生死,昨晚刚刚发生过腥风血雨,我们就这样傻等着不做些什么?”看着这女人很不顺眼的闯子开口说道,他那直来直去的性格根本藏不住话。
马温柔看着这直言不讳的闯子,脸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而是一脸平静的说道:“你们,又或者我们能做什么?难道要杀进白家去救魏九?那是把魏九往火坑里推,如果你们想要魏九活,在白家没有对我们动手之前,老老实实的待着,如果真把白文山惹急了眼,恐怕你们就别想见到那个男人了。”
闯子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格外的反感这女人自始至终高高在上的模样,却又找不到话反驳这女人所说的,只能够再次生着闷气点燃一根烟,大口大口的吸着。
虽然马温柔的话有些刺耳,但是所描述的东西无疑是现实。
李般若心中也有着跟闯子一般的火气,但是现在擅自行动只会让本来就乱糟糟的局面变的更糟,他慢慢攥紧拳头,无视这女人所注视着他如同剃刀一般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如果九爷因为你而出了偏差,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马温柔看着这炸毛一般的李般若,她知道这是一个人被碰触了自己的逆鳞的表现,显然这个痞里痞气的家伙的逆鳞,无疑是那个男人,她并不觉得多么可笑,至少这个痞子比某些抱着毫无实际性的梦想而混混僵僵或者的人们而好的多,但是她却不留余力的抨击道:“就凭你?等你能够在这么一场风暴之中留下一条命,再说其他的吧。”
李般若身体都在颤抖着,但是最终还是把心中那火气忍了下来,他转过身说道:“我上楼去看看阿滨怎么样了,你们随意,不需要客气。”说完,他就这样转身上楼,也许继续跟这个话里不饶人的女人待在一起,他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一直理智下去。
李般若走后,气氛又变的微妙起来,唐金伸了一个懒腰,露出一脸疲惫的模样,同样奔波了一夜的闯子也有几分扛不住,他们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卡座躺下,更多是对于这个女人眼不见心不烦,缨子并没有跟这两个粗糙的大老爷们挤在一起,而是离开酒吧在车中睡去。
“你们两个,出国。”马温柔却并没有李般若跟闯子离开而温柔,直接对这都有几分红着眼眶的姐弟俩说道。
白丙銮听过后,虽然这个女人的眼神很吓人,让他不敢直视,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要留